中秋的這日,與前兩日并無不同。
趙玉錦被蛇咬了一回,對上街有陰影,也不再鬧着上街了,想要什麼東西就差人去買來。
白日裡趙玉錦仍和白靈玉下棋,張子霄旁觀,許宣旁觀了一陣,拿了一卷書到旁邊去看。
室内時不時地響起讨論下棋的聲音,“哎趙兄,不是下這裡,”張子霄叫着人,“下這裡可不就是羊入虎口了麼?”
“張兄,觀棋不語真君子,你能不能閉上嘴?”趙玉錦執着手中一枚黑子,要下不下,先調侃起了張子霄,“是我下棋還是你下?你若想下,待會兒我下完了讓位給你。行不行?”
張子霄催促道:“快下吧,恁多廢話。聽我的沒錯,就下這。”
“傻子才聽你的。”趙玉錦說着,另下了一處,那子一下,吃了幾枚白子,前途倒忽然明朗起來。
“嘿,可以啊,”張子霄見了,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誇贊了一句,“趙兄真乃天才也!”
“承讓,承讓。”趙玉錦笑呵呵朝張子霄拱了拱手,完了之後看向白靈玉,提醒道:“到白兄下了。”
白靈玉執起白子,下了一處,吃了幾枚黑子。
張子霄一看,忍不住歎:“白兄這招真絕啊!絕!”說着又催促趙玉錦,“哎到你了。”
趙玉錦看着棋盤,兩邊戰況膠着。
白子咬得死死的,一口都不松。剛剛那一片坦途驟然又暗淡下去。
趙玉錦執起一枚黑子,沉吟了半晌,剛要下,忽聽下人在門外報:“公子,府裡來人了。同張府許府錢府一起,在花廳候着呢。”
“來人了?”趙玉錦一聽,向門口看去,在一旁看書的許宣聽到“許府”,不由停下看書,站了起身,問了一句:“是許府麼?”
門外道:“是。”
“張府也來了?”張子霄起身走過去問。
“是,張府許府都來了,還有錢府。”下人恭敬回道。
趙玉錦扔下棋子,起身道:“走,看看去。”
幾人都去花廳,隻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好不熱鬧。
“福生!”
張子霄見了府中人,不由喊了一聲。
“旺财!”
許宣見了府中人,也喊了一聲。
“少爺!”
“少爺!”
張府和許府的家丁分别向自家少爺湧去,俱都面露喜色。
趙玉錦也見了自己府中人,還有錢府的。趙玉錦見到錢府人,就想起錢明義,繼而想到他中了箭矢(隻是擦傷),不由問向錢府人,“你們少爺如何了?一路上沒事吧?”
錢府人答:“我家少爺無事,他托小的來告訴一聲,劫匪的事已報官,但山匪狡猾,還未拿獲。他會繼續關注此事,請幾位少爺放心。”
趙玉錦點了點頭,想起李溫裕,又問:“你們路上可遇着原路返回的李府少爺?”
趙府人道:“遇着了。我等原跟李府人一起來的,後在路上遇上李少爺,他府中人就跟他一道回去了。”
趙玉錦問:“李少爺身體無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