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這副模樣,絲毫沒令顧長明有任何動容,顧長明看着眼前的人,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是我連累了你。”
賀易聞言急忙說道:“莊主别這樣說,近日的那些傳言,江執令心中怨恨我也是正常。”
看着面前看起來極為無辜的人,顧長明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賀易有意無意的提起江陌雲,讓他心中有些不爽。
他本想将事情引到自己身上,卻仍是被賀易引回到了江陌雲身上。
此刻,他也隻好替江陌雲開脫道:“是陌雲他太沖動了,你放心,今後絕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
賀易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盡管賀易心中不願,但在顧長明面前,他還不想留下得理不饒人的印象。
顧長明又提到了江湖中的流言,“最近的那些傳言,你若是感到困擾,可以提前終止合作。”
聽到顧長明有要他離開的意思,賀易頓時有些慌了,他連忙說道:“我沒有感到困擾,莊主不必為我擔心。”
随後他便意識到自己言語有些激動,急忙又出言解釋道:“事情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我若是離開,豈不是表明傳言都是假的,那莊主曾經的努力豈不都白費了?”
顧長明擺了擺手:“你不用考慮這些。”
就算沒有賀易,他也有别的辦法讓江陌雲對他死心。
賀易仍在努力補救:“我真的沒事,莊主不必為我擔心。”
顧長明沉思片刻,終究還是決定将這場戲繼續演下去:“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再麻煩你一段時間了。”
聽到顧長明如此回答,賀易才算松了一口氣:“好。”
忽然,賀易捂着胳膊忽然悶哼一聲,顧長明向賀易胳膊上看去,隻見受傷的地方又流了很多血,甚至滲透了外面的布。
賀易試圖獨自解決,但卻弄的一塌糊塗。
顧長明實在看不下去,無奈出手幫其重新包紮傷口。
顧長明下手并不算溫柔,賀易疼的滿頭冷汗,卻依舊在咬牙堅持。
而顧長明卻是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在幫賀易重新包紮之後,顧長明就準備要離開了,就在他推開門要離開的時候,就看到江陌雲不知何時已守在了門外,正冷冷看着他。
看到江陌雲出現在這裡,顧長明眼中有些詫異,“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江陌雲沒有回答,隻是冷冷看着眼前之人。
他站在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他本是路過,但當時屋内奇怪的聲音使他不得不停下了腳步。
江陌雲越過顧長明向屋内看去,就看見了淚眼汪汪的賀易。
曾經他就被賀易這副模樣所欺騙,如今他可不會再輕易心軟。
他收回了目光,又看向顧長明,冷哼一聲:“莊主真是好興緻。”
顧長明并不想在這裡和江陌雲争吵,直接拉着人就離開了。
一回到房間,江陌雲就甩開了顧長明的手,質問道:“你和他方才在屋内做什麼了!?”
“他的傷口裂開了,我幫他重新包紮了一下,你覺得還能幹什麼?”顧長明說罷看了江陌雲一眼,嚴肅了幾分:“犯錯傷了人,現在竟還敢咄咄逼人,是我對你太縱容了,才使得你竟沒有一點悔過之心。”
顧長明的話讓江陌雲頓時敗下了氣勢。
賀易受傷的事他無法推脫,索性他便承認了過錯:“這次是我疏忽傷了他,那君準備怎麼罰我?”
見到江陌雲低頭認了錯,顧長明也不再為難,隻是略微沉思片刻後便說道:“看在你如今态度還算誠懇的份兒上,也沒有造成無法挽回的過錯,這次就先這樣,若再有下次,絕不輕饒。”
江陌雲笑了:“是。”
話罷,江陌雲便又湊到了顧長明身邊,故意提起了腳上的傷:“我的腳又疼了,君幫我擦藥吧。”
顧長明看着江陌雲,對于江陌雲的那份小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他無情的戳破道:“你腳上的傷,應該已經快好了。”
江陌雲倒是并沒有在意顧長明的直言,坦蕩的點了點頭:“嗯,可我就想讓君幫忙。”
顧長明挑眉:“你就這麼喜歡給我找事做嗎!?”
見到顧長明不願,江陌雲立馬換了一副可憐模樣:“君剛才幫賀易可沒有這麼多怨言……”
顧長明最見不得的就是江陌雲這幅樣子,無奈說道:“行行行,我幫你行了吧。”
江陌雲總算是又笑了。
見他這樣,顧長明也隻能是無奈的笑了。
但無奈歸無奈,他還是認命的取來了藥,給江陌雲揉起了腳。
在顧長明幫忙擦藥的時候,江陌雲又不安分了起來,他不斷找機會親近顧長明,顧長明不斷躲避,卻仍是讓他不斷得逞。
顧長明打落了伸過來的手,訓斥道:“安分一點。”
但江陌雲卻是沒有半點收斂,依舊動手動腳。
江陌雲的各番挑逗,使得顧長明難以招架,他終于問道:“你又想幹什麼!”
江陌雲笑着繼續挑逗道:“我想和君在一起,做快活的事。”
“不可能。”顧長明直接冷漠的拒絕了江陌雲的想法。
但江陌雲豈是這麼容易放棄的,眼見魅惑不成,他便态度強硬了起來:“君必須同意,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既然是約定,君就必須遵守。”
顧長明神情愠怒:“江陌雲,你非要得寸進尺嗎!”
江陌雲點頭:“我就要君。”
面對江陌雲,顧長明始終無可奈何。
他隻能再一次拿出了藥。
而江陌雲所能做的,隻有盡量忽略掉眼前所見。
他已經這麼主動了,卻仍是無法讓他的君真正為他動情,哪怕隻有一次,哪怕隻有一點點。
如此頻繁的情事,江陌雲的身體早已經有些受不住了,但他還是迫使顧長明和他在一起,因為隻有這時候,他才能忘卻最近的不悅,才能感覺到他的君是真正屬于他的。
而顧長明也早就發現了江陌雲的強撐,他不明白為什麼江陌雲明明已經受不了了,卻還要不斷的向他索取。
他不明白,難道情愛之事,當真就這麼讓人難以自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