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更重要的,還是要盡快醫治好顧長明身上的傷。
心疾之事,馬虎不得,也拖不得。
江陌雲曾在前不久知曉了一樣東西,能徹底醫治他的君的心疾。
隻是要得到那東西,有幾分艱辛。
但如今事态緊急,已容不得再有遲疑,所以他便動身了。
依着古籍中的線索,江陌雲終于找到了玉蓮的所在。
玉蓮所在之處有些特殊,被結界籠罩。
江陌雲費了很大勁才突破了結界。
當然還是付出了一些小小的代價,那就是暫時失去了他那淺薄的修為。
不過這些倒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就在江陌雲放松警惕,準備将玉蓮取下的時候,一根隐形的刺刺傷了他的手。
江陌雲急忙将手收回,但鮮血仍是滴落在了冰面之上。
霎時間,鮮血滲入冰面之内,冰面之下好似有什麼與之發生了感應,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
四周忽然變得很冷。
這種種異象,讓江陌雲不敢再遲疑,隻想趕緊拿了玉蓮回去。
可當他将玉蓮摘下之時,冰面之下忽然升起一陣金色的光芒,最後彙聚成一個金色的圓球。
金色的圓球不斷逼近,江陌雲也頓時繃緊了身子。
這個圓球之内似乎蘊含着巨大的能量,讓江陌雲感到一陣威壓。
但好在,那個圓球也隻是圍着他轉了幾圈,便消散在了他面前。
直至圓球徹底消失,江陌雲才算是松了口氣。
他不敢再有任何停留,急忙帶着玉蓮就離開了。
但今日的他,似乎格外倒黴。
沒走多遠,便遇上幾個攔路的混混。
那幾個混混,手中拿着棍棒,眼中是無法掩飾的兇狠與貪婪。
“看你這一身打扮,看來是個不差錢的主。”為首的混混上下審視了江陌雲一番,繼續不懷好意的說道:“哥幾個最近手頭有點緊,借幾個錢給哥幾個花花怎麼樣。”
江陌雲眉頭微皺,若在先前,面前的這幾個人,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
但現在他修為暫失,實在不好貿然動手。
江陌雲壓下心中的怒意,拿出銀兩就交了出去。
那個混混掂了掂江陌雲送過來的銀兩,不屑的笑了,“就這些,恐怕是不夠吧。”
江陌雲:“我身上就帶了這些,已經不少了。”
那個混混走近,扯了扯江陌雲的衣服,說道:“我看你你這身衣裳,還有腰間的玉石,應當能值不少錢。”
“把東西留下來,放你一條生路。”
那個混混說着,便想動手将他腰間的玉佩拽下來。
江陌雲急忙阻攔,“這些東西,我不能給你們。”
他身上的東西,都是他的君給他的,他怎能便宜了别人。
所以,哪怕是免不了要一場惡戰,他也不可能這樣輕易将東西拱手相讓。
果然,他的所為惹怒了面前的混混。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兄弟們,動手!”
話音剛落,面前的幾個混混便都向着江陌雲而來。
江陌雲急忙出招應對,但沒有修為相助,僅憑他并不算深厚的武學根基,他很快便落了下風,最後隻剩下被人拳打腳踢的份。
江陌雲所能做的,也隻有護着他,不讓他們打到自己的臉。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響動,随後便聽有人大喝一聲:“你們在幹什麼!”
緊接着,方才還在對江陌雲拳腳相加的混混,便被抓了起來。
“你們幾個,作惡多端,今日總算被我逮住了!”
這個聲音,有些耳熟。
江陌雲擡起頭,便見到了一個他并不想再見的人。
這個人,正是先前曾與他有些過節的,絕意谷的少谷主,季文澤。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此處正是在絕意谷的地界之内,在此見到絕意谷的人,倒也不是特别意外的事。
季文澤在看清楚被打的人是江陌雲之後,也不由瞪大了眼,“怎麼會是你!”
江陌雲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我也沒想到會是你。”
季文澤聞言冷哼一聲:“早知道被打的是你,我就晚點趕過來了。”
江陌雲沒在意季文澤的話,也沒搭理他,隻是依舊在整理身上的衣物。
季文澤盯着眼前的人,說道:“你現在的樣子真狼狽。”
江陌雲:“我知道,不用你再來提醒我。”
看着江陌雲毫無答謝之意,季文澤生氣的别過了頭,但很快他便又忍不住問道:“你怎麼連這幾個小混混都打不過?”
聞言,江陌雲幹笑了兩聲:“誰難免都會有個遇難的時候,這很正常。”
季文澤繼續追問:“你為什麼不動手,就任由他們欺負?”
這個問題就很尴尬了,江陌雲當然不願說是自己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所以他便随口敷衍了一句:“當然是為了少挨打。”
季文澤聞言若有所思,倒是沒有再追問下去。
江陌雲整理好衣衫之後便準備離開了。
季文澤叫住了他,“這一次,你欠我一次。”
江陌雲回身,看着季文澤就笑了,“少谷主,此地是你絕意谷的地盤,在絕意谷的地界上,發生了搶劫傷人之事,絕意谷出手不是理所應當嗎?”
“而且真要論起來,此事責任本就在絕意谷,是絕意谷的疏忽,才令今日發生了此等惡劣之事。”
“少谷主怎還向我讨起恩情來了?”
聽到江陌雲的話,季文澤許久都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少谷主若沒别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辭了。”說罷,江陌雲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望着江陌雲漸漸走遠的背影,季文澤冷哼一聲。
這個江陌雲,果然是令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