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傳來濕熱觸感,讓傅淳清醒片刻。他立馬收回手,這才發現手掌心不知何時被刮破,鮮血早已被一八舔幹淨。
一八将含有信息素的血液吞下,身體變得更加滾燙,每個細胞都渴望着Alpha信息素滋潤。信息素源頭消失,他不滿地睜開眼,朦胧中坐起身,主動向傅淳撲去。
他軟軟手臂圈着傅淳,臉蛋無意識蹭了蹭傅淳的臉,手不安分地想要拖掉傅淳衣服,想要撕掉傅淳的隔離貼,想要信息素。
輪椅因承擔着兩個人的重量,氣墊處微微晃了晃。
“傅先生。”一八因脫不掉傅淳衣服而苦惱,嘴裡吐出黏糊糊的話。
屁股上有什麼硌得慌,一八忍不住動了動想找個更舒适的位置。
然而下一秒他便被撲倒在床上。
傅淳死死壓着一八,一手鉗住一八下巴,讓他不得不擡起頭與其接吻。兩人唇舌交纏,一八沒有一絲害羞,大膽地吸吮着傅淳□□裡夾雜的信息素。帶着陳年橡木桶煙熏味威士忌充斥着一八大腦,他整個人浸沒在酒香中,腦袋變得更加暈沉。
漸漸地,一八感覺到難以呼吸,他扭動着身體,手推了推傅淳的胸膛。
傅淳這才放過他,轉而固定住他腰肢。他用嘴撕開隔離貼。一八腺體驟然接觸冷空氣,讓一八腦子清醒了片刻。
他茫然地睜大眼睛,而後在傅淳舔舐着腺體時,清醒又迅速散去,轉而被巨大快/感裹挾,背脊似有電流通過,使他呻吟出聲。
傅淳嘴裡源源不斷湧入一八草莓信息素,唯一一根理智的弦在此刻斷裂,尖牙發癢,身體每個細胞都叫嚣着标記眼前這個Omega。理智早已不複存在,他隻想粗暴地占有,隻想狠狠擁有身下的Omega。
兩股信息素極盡糾纏,具有沖擊性的橡木煙熏酒香沾染了草莓甜味,味道逐漸變得柔和。
就在傅淳尖牙觸碰到腺體的一瞬間,敲門聲如黑夜裡驟然響起的落珠聲,打破了平靜,驚醒了傅淳。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腺體與淚眼朦胧的一八,傅淳晃了晃頭,理智抵抗着身體的叫嚣,用被子将一八裸/露的鎖骨與肩頭遮住。
打開門時,汗水早已浸濕衣物,他取過強效抑制劑,立馬給自己來了一針。藥品順着血液抵達全身,那些狂躁因子暫時被壓抑住,然而生理沖動還是難以平息。
傅淳暫時管不了那麼多,一回到床邊時,一八便又貼了上來,嘴裡嘟嚷着:“傅先生。”
一針抑制劑下去,傅淳腦子已清醒許多,他輕柔地拍着一八的背,緩慢釋放着信息素,平息一八的燥熱。待人溫順下來,再将抑制劑注射在他體内。
一八隻覺手上一針刺痛,随即那燒得讓人理智不清的火漸漸退卻,睡意傳來,下一秒變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一八鼻尖充斥着消毒水之味,睜開眼便是滿目的白。
他眨巴眨巴了眼,一時間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裡。直到所有記憶回溯,他才驚覺自己都做了些什麼大膽的事。
他不僅突然發/情,還主動貼近傅淳,傅淳明明最讨厭這樣的事情。這恐懼直接将一八淹沒,傅夫人的威脅都已抛之腦後。
他驚得立馬坐起身,低聲叫道:“傅先生!”
剛與醫生交涉完的傅淳剛至病房門口,便聽見一八的叫喊,立馬控制輪椅進去。
單人病房内,一八慘敗白張臉,正準備拔開手背處的細針,傅淳立馬道:“一八!你在幹什麼?”
一八被傅淳的吼聲驚住,動作凝滞住。看到傅淳一臉怒氣的模樣,他默默低下了頭。昨天果然惹傅淳生氣了,一八心想。
傅淳臉色陰晴不定,跟在傅淳身後的黎叔擔憂地走向前去,看到一八手被腫了起來,立馬點擊病床後的按鈕,将護士叫了進來。
傅淳本因一八不愛惜自己身體而生氣,見一八手因亂動而腫成雞蛋大小,心中又不忍責罰。
護士讓一八換了隻手,紮上針後便又出了門。在傅淳的示意下,房間裡隻剩下了他與一八兩人。
傅淳那浸滿汗水的衣服已換下,連一八自己的身體也幹幹爽爽,換上了幹淨的病号服。
“抱歉,傅先生。我昨天。”提到昨天,一八腦子裡忍不住回想起與傅淳的親密接觸,但心中沒有絲毫愉悅與害羞,隻剩下無盡的恐懼。“昨天是我的錯,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他知道傅淳讨厭Omega以信息素脅迫他,在與他相見的第一天,他便承諾會好好注意,不會再讓信息素外洩。而昨天,他不止外洩了信息素,還當着傅淳的面發情了。現在好了,他根本就不用再傅夫人會将他趕走了,因為,他觸碰到了傅淳的底線,傅淳肯定會趕走他的。
之前的溫情不再,一八腦子裡一片空白,隻知道一股腦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