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訣松了口氣,“沒有,怎麼不開燈啊,我還以為進小偷了,哈哈。”
“不是去旅行了嗎?怎麼這麼晚回來?”
“國慶機票不好買,隻得搶晚上的了。”
沈粒禮貌的點了點頭,“那你先收拾,我先上去睡覺了。”
“嗯。”
夏訣回到自己房間,把行李箱朝旁邊踢了踢,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本來有點困的,經過這麼一吓,現在是清醒得很,不過還好是虛驚一場,要是真進小偷了,那沈言京要是受傷了,事情可不好辦了?
夏傑是第二天才知道夏訣回來了,知道他回來的晚,早餐也就沒叫他,直到午飯時,陳阿姨才叫夏訣起來吃飯。
平時在家裡夏訣都比較随便,自從沈言京住進來後,他爸對他的行為進行了各種約束,比如說,出了卧室就不能穿睡衣,雖然他平時都不穿上衣睡覺,但光着膀子出卧室是更不允許的。
他洗漱了一番才到客廳吃午飯,沈言京已經在桌子的另一邊吃着自己單獨盛的一份飯。反正自從沈言京住進來後,他們從未共同吃過一盤菜,無論是學校送飯,還是在家裡,她的飯菜都是用單獨的餐盤盛的。
不過沈粒倒是和夏訣一起吃飯,這個沈粒雖然說起來是沈言京姐姐,但根據夏訣的觀察,她更像是沈言京的二十四小時全天候保姆,當然夏訣也知道自己和他爸在現階段在家裡的定位和沈粒是一樣的,隻不過,沒沈粒那麼專業就是了。
午飯後的夏訣在自己房間裡做了兩三個小時的作業,消耗了不少的腦細胞,肚子也有點餓了,想着去冰箱裡搜羅點吃的。
他随便的拿了個面包充饑,又給自己倒了杯橙汁,坐在沙發上粗魯的啃了起來。
他隐約聽見外面花園裡傳來些窸窸窣窣的聲音,解決完面包和橙汁後,他把客廳通往花園的玻璃門拉開,花園裡的太陽花倒是開得挺好的,他以前聽他爸說過,太陽花花期長,容易養活,他們家就需要這種植物,夏訣以為翻修花園時,會被丢掉的,沒想到還留着,自己也是今天才注意到,他在花園裡找了找,也沒有看見有什麼東西,估計是哪來的野貓或者小鳥,在自己拉玻璃門時,就被吓走了吧。
他朝花園裡走了走,秋千上有不少的落葉,他随便的拂了拂就坐在上面自己蕩了起來,今天太陽不算大,躺在秋千上曬太陽還挺舒服的。
明明上半年的時候自己家的房子還破破的,現在從外面看着,倒還挺像那麼回事了,夏訣知道他爸公司生意做得不錯,但生活上,那是一點也不奢侈,夏訣記憶裡他爸最舍得的一次,就是沈言京到家裡來的這次,真是下了不少的血本。
秋千正對着二樓他爸原來的書房,夏傑喜歡亮一點,所以這間房全是玻璃牆。
夏訣不覺得自己有偷窺的癖好,隻是碰巧透過玻璃看見了二樓穿着一身舞蹈服在練舞的沈言京,她的身材高挑纖細,小腿輕盈的在地闆上畫了一圈又一圈,随着動作不斷飄動的裙擺一下一下的落在大腿根上,許是為了方便,長長的頭發被卷成了丸子頭,把漂亮的天鵝頸露了出來,動作輕盈優美,像一隻優美的小天鵝似的展示着自己傲人的身姿。
沈言京不知道練了多久,夏訣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他感覺太陽落山後的風有點涼意,才依依不舍的回了客廳。
陳阿姨正在廚房做飯,夏訣去廚房接水時,看見徐阿姨已經備了不少的菜,看起來今晚的菜色挺豐盛,事實上自從沈言京來後,家裡沒有一頓飯是不豐盛的。
陳阿姨見夏訣進來,微笑着問:“小訣餓了嗎?”
其實夏訣也和這個陳阿姨剛認識不久,以前的做飯阿姨在沈言京來之前就走了,這個阿姨是和沈言京差不多時候來的,做菜的技術的确比之前的阿姨好,相處起來也挺和善。
“沒有,就進來接杯水,剛才吃了個面包,現在還撐着呢。”
“飯估計還要一會兒才好,到那時候估計就又餓了。”
夏訣看見陳阿姨在清理蝦子,手腳麻利,幹起活來一點兒都不拖泥帶水,要說這陳阿姨是飯店幹了好多年的廚師他都信,“陳阿姨,您的廚藝真不錯,我吃了一個月,人都胖了一圈。”
對面聽了哈哈哈的笑了起來,“你們喜歡吃就好,今晚給你們多做點蝦,新鮮得很,剛從國外運回來的,晚上記得多吃點,你們這個年紀啊,就是要多補鈣,昨天還聽沈粒小姐說她妹妹晚上睡覺時就喜歡抽筋。”
“行。”
夏訣看見陳阿姨要開火炒菜了,也識趣的退了出來。想着沈言京需要練舞,補鈣應該還是挺重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