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夏傑就帶着兩個孩子出發了,去農村要開六個多小時的車,夏傑還專門把沈粒車裡的墊子拿來撲在了自己車的後面,怕沈言京坐着不舒服。
夏訣給沈言京開了後座的車門。讓沈言京坐進去後,又把水杯和一些吃的給她放好,他正準備去副駕駛,就被沈言京扯住了衣袖,“你就坐後面吧。”
“沒事,今天路程有點遠,寬敞點舒服些。”
沈言京一雙迷離的眼睛看着對方,硬是讓夏訣生出了絲絲欲望。
沈言京聲音有些軟,“就坐後面吧,有時候我想要什麼,你幫我拿,好嗎?”
夏訣隐隐的吞了口口水,木木的點了點頭,在沈言京旁邊坐下了。
等夏傑收拾好準備開車時,看見夏訣坐在後面,說道:“夏訣,你坐前面來吧。”
夏訣正準備說話,沈言京就先開口了,“叔叔,是我讓夏訣坐後面的,這麼遠我怕無聊,坐在一起好聊天。”
“哦,那行。”
昨晚一晚上沒睡的沈言京,開始坐在車上還算是清醒的,大概是因為夏訣坐在身邊的緣故,精神不再那麼緊繃,不一會兒就靠着座椅睡着了。
夏訣見沈言京睡着了,忍不住貪心的多看了對方幾眼,沈言京的眼下有一圈淡淡的青紫,估計是這兩天知道了沈粒要走,沒睡好。
就算是鋪上了厚厚的毛毯和軟墊,車子的座椅對于沈言京來說還是有些硬,迷迷糊糊的靠了一會兒後脖子就不舒服了。
大概是意識模糊的原因,她微張着眼睛看了看旁邊的夏訣。
夏訣以為她睡醒了,有些關心的問道:“你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沈言京眨了眨眼睛,伸出手摸了摸夏訣的大腿,然後側着把頭放在了夏訣的大腿上,躺着睡着了。
夏訣的心跳比坐了一趟過山車後跳得還快,撲通撲通的快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整張臉漸漸染上了不自然的紅暈,兩隻手一時不知道放在哪裡才合适。
夏傑看見倒不覺得奇怪,隻是說道:“昨晚沈粒走了,她估計不太習慣,昨晚沒怎麼睡覺,你就讓她睡會兒吧,這邊路況不太好,你注意點,别讓她的頭撞到了。”
“…哦。”
夏訣從小身邊就不乏喜歡他的小姑娘,上學後更是受歡迎,用賀語的話來說就是桃花從沒有斷過。
但夏訣倒是沒有什麼春心萌動的時候,雖然他平時對每個女生都很禮貌貼心,但也絕對不會越界。
他會享受女孩子們在自己打球時給自己送來的大聲歡呼,但絕對不會接受任何一個女生送來的水,青春期的女孩子對感情都很敏感,一旦自己不注意分寸,就會容易讓對方産生喜歡的誤會,所以夏訣會盡量的控制好與女同學相處的距離。
在沈言京進入自己的生活之前,他自認為自己的分寸感是數一數二的,從未在男女感情中做過一次越界行為,也從未對其他女生産生過喜歡的感情。
但自從沈言京住進家裡後,他失了分寸感,屢次越界,嘗試着走進沈言京的生活,并妄想着把沈言京包裹在自己一個人的世界裡。
每個人都誇他,說他是正人君子,是男生的榜樣,女生的偶像,卻殊不知,他這個禽獸在一個平常的上午,因為自己名義上的表妹睡在了自己的腿上而□□了,而坐在駕駛座的父親卻依舊相信着自己和表妹的兄妹情深。
沈言京睡了兩個多小時才醒來,見自己睡在夏訣的腿上,立即有些尴尬的坐了起來,“不好意思,睡着了。”
夏訣用手摸了摸大腿上的餘溫,也尴尬的笑了一聲,“沒事。”
夏傑見沈言京醒了,說道:“還有半個小時就到服務區了,等會兒可以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順便可以去上個廁所,路程已經過半,再堅持堅持就到了。”
夏訣把放在一旁的水杯拿出來打開遞給了沈言京,“喝點水。”
沈言京理了理睡得有些亂的頭發,接過水杯,說了聲謝謝,兩人之間似乎萦繞着一絲尴尬的氣氛,都有些回避對方的眼神。
經過大半天的折騰,終于到了目的地,最後一段到安裡村的路不太好,沈言京感覺自己的屁股都要被震碎了。
沈言京一下車,映入眼簾的便是層層疊疊的綠色,夕陽下的遠處還能看見熙熙攘攘的村戶,不過距離都有點遠,能把公路修到這裡來,也算是厲害了。
沈言京以前住的地方周圍也是超級寬的大草坪,不過都是經過細心養護的綠化草坪,不像這邊,草坪上的草長得參差不齊的,還夾雜着些小野花。
夏訣和夏傑一人拖着兩箱行李準備往不遠處的屋子裡搬,沈言京想幫忙,結果夏訣就遞給了對方一個水杯,讓沈言京跟着自己上去。
這個小屋看着有些年頭了,側面的牆壁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植物,一直延伸到了房頂上,房子看着也不大,是個小兩層,房子前面是個小院子,不過種的不是綠植,而是蔬菜,沈言京看見了茄子,辣椒,西紅柿,還有各種她不認識的青菜。
小菜園的後面圍着高高的籬笆,裡面應該喂了不少的雞鴨,像是歡迎客人似的,不停的在籠子裡叫着。
走完菜園裡彎彎繞繞的水泥小路終于到了大門口,夏訣輕車熟路的把行李箱擡上了樓,沈言京跟在後面進來,屋裡倒是收拾得很幹淨,屋内很空曠,幾乎沒有什麼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