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學的路上是路過一條河邊,沿着路向前走,左邊是微波蕩漾的河水,在早上昏暗的天空下微微發灰。
右側是護堤的斜坡,春風從上面吹過帶來了泥土青草和櫻花味的氣息。
悠木步就漫步在這樣春意盎然的環境裡,進行着晨間慢跑。
不過這悠閑的氛圍很快被打破了,大老遠後面就傳來一聲凄厲又熟悉的聲音:“……讓開啊……啊啊啊!!!!!”
是慌張的新同學,那個叫圭的神奇人士。
大喊着讓開就騎着自行車從坡上沖下來了。至少有三米的坡,不知道為什麼市政沒有做圍欄,在年輕人脫離正常路線的時候沒有一次來自公共設施的溫暖援手發揮作用。
好在早上出門的人不多,河邊沒有什麼人,不會造成什麼意外事故,不過就算這樣兩兩三三的路人也忍不住驚呼避讓。
“圭醬我,要命喪于此了嗎!”從内心生出就開始淚流滿面的要圭,沉浸在悲傷裡。
迎面而來的是微風和越來越近的聲音,眼看就要撞上了。
悠木步動了。
他測過身。
側過身避讓開了過來的自行車。
伴随着“撲通”一聲,一路腳刹但是毫無用處的自行車帶着上面的要圭栽進了河裡。
“咕嘟咕嘟……”是掉進河邊的要圭。
“圭……!”是遙遙地往這邊追的沉默寡言同學藍發清峰君。
周圍人頓時慌張地圍了上來,小夥子掉河裡了讓大家有點着急。
“快救人啊……”
一片嘈雜的聲音中,有嘗試拿長木杆來打撈水裡的人的,但是由于距離比較遠還沒有過來。也有人在打電話給警察,但是顯然遠水解不了近渴。
悠木步沒有為意外事故發生而感到慌張,他目測了一下自己與同學的距離,發現并不算遠。
這條河雖然是一條流量比較大的市區河流,但是正因為如此從上路緩坡到河邊小路的距離是比較平緩的,導緻沖過來的速度并不是很急,雖然隻能靠腳刹,但是到底也起了一點降速的作用。
而且并不是垂直沖着下來了,是從側邊斜着過來的,所以離岸并不是很遠。
這個距離是可以下水的。甚至還能救上來車。
岸邊的水并不深,甚至沒有到胸口。要圭隻是一時驚慌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悠木步一下沖下水,從背後用手勾住還在水裡撲通的人的脖子,在對方掙紮的時候使勁用力,對方痛苦地放開了本能求生欲導緻下意識抱着浮體的手,隻顧得夠脖子去了。
就是這樣然後驚險地将人撈了上來。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抱着這個心理,他又下水把掉進去的自行車撈了上來。
陽光都為他們緊張,在終于救上人後,剛剛還藏在雲彩後的晨光終于照射了下來,原來是個晴天啊。
“呼呼……圭醬差點要死了,小葉流。”仿佛還在後怕的要圭嗚嗚地抱着清峰葉流火哽咽,并在反應過來後像救命恩人道謝。
“謝謝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客氣。”本來也是感覺像熟人才會留意的,悠木步沒放在心上。
“你的力氣好大,從水裡能把我的車撈上來。”
“小意思。”如果這說出來,豈不是顯得自己很驕傲,悠木步表示自己還是很謙虛的,不過他真的擔心自己這位同學的身心健康。“我第一次見人往河裡沖,你沒事吧。”
明明是個看起來積極陽光的健康青年,怎麼會想不開呢。雖然是個令人有點壓力的社交恐怖分子,但是看起來怎麼也不至于要放棄人生吧。
“說來話長,我真的是意外,意外。”要圭汗顔地強調道,“我說自己是來追回被搶的東西你信嗎?”
“小偷呢?”
“跑了。”這是在一旁默默插話的清峰葉流火。就在大家看熱鬧的時候對方已經偷偷溜了。
感到自己并無大礙并且體力已經恢複的要圭又想起正事,“先不說那麼多了,我剛剛從對方那裡拿回的東西,還要還給失主呢。你跟我一起來吧,你要相信我。”
于是大白天的出現了神奇一幕,兩隻落湯雞帶着一個正常人,推着車在大街上往街心公園走。
“謝謝哥哥。”說話的是一個小女孩,紮着兩個小麻花辮,發尾帶着紅色的小花發繩,還戴着黃色的小圓帽。奶聲奶氣地對要圭道謝,從他手裡接過了自己的玩具。
“這就是你說的失主???”悠木步一臉難以置信,這麼大陣仗難道不應該是搶劫包的兇惡案件嗎?都落水了啊,差點命懸一線啊。
“是的啊,她的玩具被搶了,我幫她追回來。”要圭一本正經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