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旁邊的黃色長發看起就很不良的高個子說,“這位是藤堂葵,我們在這裡是因為圭說要努力變成個真正的捕手在進行特訓呢。并不是在強迫同□□動了。”旁邊的藤堂點了點頭以示問好。
千早說着很沒有說服力的話語,他還不給别人考慮的時間直接嘗試轉移話題,“正好我們人手不夠,願意來加入我們一起玩嗎?”
小手指的操場是足球場和棒球場共用的設計,甚至棒球場鑽石型的小三角内野和放射出去的外野布局都是完整而正式的。說到底雖然現在的小手指還在玩棒球的隻有他們小貓兩三隻,但是曾經也是有着正式的,會參加全國比賽的運動社團。
空曠的操場上人并不多,而他們所在的地方比較靠邊邊,人少到在這裡打球都不會影響别人。
真正站在外野遠離世界中心的位置,遙遙地看着場地中央的隊友,這種時刻其實是很悠閑的,一般而言如果内野足夠穩固,球就算被打到也是不會飛到外面來的,在裡面就被隊友攔住了。
所以當悠木步選擇了站到外野,他不由得佩服自己的機智。
“啊,又要繼續練習嗎。”看着大家都各就各位,開始準備打球的狀态,圭蓋上了自己的捕手面具,感慨,又要開始練習了嗎。
棒球是一種非對稱競技,就連場地也是不規則的扇形。在場地最中間的頂點上是捕手和投手的位置。當開始準備的那一刻仿佛整個世界就隻剩下了彼此,投捕搭檔,是一切的起點也是終點。
當站在投手丘上時清峰葉流火的存在感無與倫比,像一個黑洞,雖然并沒有發聲,但是隻靠氣場就吸引到全部人的目光。給人帶來無與倫比的壓力,仿佛這并不是課餘時間一次小娛樂,而是正在全國比賽的賽場上一樣正式而又帶着沖擊力。
毫無懸念的,這個時候的帶有信念的球是沒有人能打到的,這個不是普通的直球,是信念加成版葉流火之球。
嘗試在打擊的千早瞬平在大家都把心思放到葉流火身上的時候,來了一個升起的短觸擊,球可能是巧合并沒有像往常一樣彈跳到正前方這個危險的位置,而是歡快地擦着投手丘的邊就彈跳着奔向自由的外野去了。
就是現在。
千早瞬平直接啟動,非一般的速度,果決的下定決心的判斷力,讓他認定這個球短時間不能被傳回來反制。
天才的一棒奔向了他命運的一壘。
他的速度很快,甚至到了一壘還沒有停下還在向二壘進發,就是現在馬上就要到了的時候,意外發生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後面飛來的球在他前方要截住他的去路,就在他想往二壘走的路上發現已經沒路了。
時間回到剛剛,在外野發呆的悠木步,三分心思在晚上吃什麼,剩下一點留給内場鬥智鬥勇的夥伴們。一個突然的觸擊,神奇葉流火的球居然被打到了,球慢慢地滾到後面的時間千早都跑到一壘了。這個球的落點很刁鑽,在投手錯過後就徹底地奔向了自由,在三不管地帶。
但是對悠木步來說,區區十幾米,手到擒來,他一個箭步沖上場中央去,并且撿球投擲一氣呵成,跨了大半個球場的距離讓他将球直直地像二壘方向穿了過去。
藤堂葵的反應也特别迅速,本來這個位置是空着的,也正因為如此千早才會決定冒險一搏,但是藤堂葵神出鬼沒的補位了上來,接到球後十分完美地封死了千早的路線。将他逼回去了一壘。
“被将軍了,悠木君真是深藏不露。”事情沒有按照預想的方向發展,但是千早并沒有生氣,反而十分欣賞,大家都是一個隊伍的夥伴,夥伴更強這個隊伍也更有前途。
藤堂嘿嘿笑着看向自己手裡的球,并向悠木示意後然後開始嘚瑟。“不行啊千早。”
“哇,那是什麼,超人的臂力嗎”圭唯恐天下不亂地強調道,隻要能暫停練習他一定是最積極活躍氣氛的家夥。
“我也可以。”看見圭在誇獎悠木的葉流火不服氣地嘟囔道。
小山太郎是唯一一個比較靠譜的一年級新生,他有着毛茸茸的灰色寸頭,個子不高,整個人非常平和。看着大家亂哄哄的小山和前輩們也忍不住歎氣:“又完全擺爛了起來。”
不過很開心呢。
悠木步想了想,非常不謙虛地說:“天賦異禀嘿嘿。”
人生就是要炫耀,而且大家一起瞎胡玩不就是他所追尋的校園生活嗎,無敵是多麼寂寞。
就在這個春天,小手指新的棒球隊正式組成了,大家喜好各異但是棒球将大家聯絡到了一起。
不知不覺玩到了夕陽西下,終于不得不說再見的時候,大家才意猶未盡地散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