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諾亞萊爾再次醒來,自己被人好好地安置在一張大床上,脖子剛才被人一記手刀狠敲到現在還在疼。諾亞萊爾坐起身,揉揉隐隐作痛的腦門,“這是在哪?”諾亞萊爾出門攜帶的籃子以及弓箭都被收走了,唯有披在身上的紅絲絨小鬥篷當作被子蓋在了諾亞萊爾身上。
諾亞萊爾躺在床上,身上卻是難以忍耐的不适。諾亞萊爾翻身下床,先是扭扭門把,誰知道根本轉不動,門上鎖了。諾亞萊爾隻好在裝潢豪華的房間内的抽屜翻翻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幫自己逃離的工具。
“咔嚓”鎖上的門把被人從外面扭開,諾亞萊爾一支箭似的沖回床上,裝作睡的正香的模樣。“還在睡嗎?那記手刀看來是抽狠了。”諾亞萊爾裝着睡,眼珠子卻是毫不老實且不給諾亞萊爾面子地轉來轉去。那狼人在房中來回踱步,“奇怪,這裡的東西明明沒動過的啊。”諾亞萊爾差點吓得醒過來,“還是……你根本沒睡?”這句話是對躺在床上裝睡的諾亞萊爾說的。狼人湊近諾亞萊爾,微暖的鼻息且帶着一層水汽全呼在諾亞萊爾臉上,呼得諾亞萊爾臉上癢癢的,諾亞萊爾甚至還聞到一股子的刺鼻香水味,“唔唔唔!好癢!鼻息好惡心!香水惹得我鼻子好癢!”那狼人把鼻息呼在諾亞萊爾還不夠,接下來的行為更加讓諾亞萊爾反感,“幹什麼啊!别碰我頭發!”那狼人毛茸茸的爪子在諾亞萊爾金發上摸來摸去,名副其實的毛手毛腳,甚至還将鼻子在諾亞萊爾頸間聞來聞去,弄得諾亞萊爾下意識吞了口口水,頸上的喉結微微一動,好在那狼人并沒太過在意。“都這樣弄了還不醒?莫非你是在裝睡?”那狼人在諾亞萊爾耳邊說道,諾亞萊爾直接當場忍不住,破功了,直接睜開眼,那狼人正面帶笑意地望着自己呢。
諾亞萊爾往後一直退,退到床頭處,那狼人不知是出于怎樣的心态,想與諾亞萊爾互動互動,“走開!”還未等那狼人觸及諾亞萊爾,諾亞萊爾便抄起一隻床頭放着的金絲枕頭,精準地砸在那狼人臉上,不過幸好拿枕頭的柔軟度不足以讓人臉生疼。諾亞萊爾沒了獵刀以及弓箭,力氣又比不上那狼人,現在隻是任人宰割毫無還手之力,見一隻枕頭沒用,那就再砸第二隻、第三隻、第四隻。
直到諾亞萊爾把床上堆成一座小山的枕頭砸完,那狼人還是絲毫不露憤怒之色,臉上仍然挂着那讓諾亞萊爾看着就覺得虛僞的笑容。“砸完了嗎?”那狼人笑得燦爛,慢慢接近諾亞萊爾,諾亞萊爾抄起自己身下墊着自己又忘記使用的枕頭,發瘋似的打着那狼人的頭。太大的力度讓枕頭裂開,縫在裡面的羽毛像白雪一般散落到床上,地上,被諾亞萊爾打開而忘記關上的抽屜裡。“嗯……看來有些麻煩呢……”那狼人臉上的笑容還是一成不變,諾亞萊爾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出了這張表情意外就沒别的表情了,“嘛,清理這種事讓仆人來做就好了。”說罷那狼人取出一隻搖鈴,搖一搖,銀鈴發出清脆無比的“叮鈴”聲,不到片刻,一列長着人類面孔的仆人入房,将散落一地的羽毛清掃幹淨,又不發一言地倒退着出了房,最後一個走時還将門輕輕帶上。
“我要回家。”諾亞萊爾見剛才自己這般對待狼人狼人也不生氣,便壯着膽子提出要求,“嘛,恐怕現在還不能放小先生回家呢。”諾亞萊爾捉住那狼人話語中的“恐怕現在還不能”那就代表還要過上一段時間自己就能回家了,“現在還不能?那要到什麼時候?”“……現在不會,以後也應該不會了。”那狼人這樣的說辭讓諾亞萊爾生氣了,“就這樣把我困在這什麼也不管?我也有我的家人。”“……好好在這住下吧,有事就搖搖我給你的這隻銀鈴,會有仆人來服侍你的。我會明天再來看你。”
狼人離開了,房内又獨剩下諾亞萊爾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