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伊洛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王子親手帶回來的人,就這樣吃掉恐怕會激怒王子的吧?王子發起怒來,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這麼說,你是在威脅我咯?”男士望着穆伊洛斜眼笑着,可語氣卻不怎麼友善,“區區一個仆人,你可真是大膽!”女士可沒男士這麼有耐心,畫着精緻妝容的臉刹那間變得猙獰得讓穆伊洛不禁退後幾步,也是,地位低下的仆人又怎敢與高高在上的貴族對着幹,“……”穆伊洛退縮了,生怕那女士用長着尖甲的大巴掌在自己臉上劃幾道疤,更怕自己以後在城堡裡混不下去。
“抱歉……”穆伊洛不知是對那些貴族還是諾亞萊爾道歉,直接端着堆滿玻璃碎片的托盤,走了。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諾亞萊爾吊在半空的雙腳猛晃着,穆伊洛來了,諾亞萊爾還以為自己還有救,誰知道穆伊洛居然走了,但穆伊洛被趕跑了,沒人能救自己了。
“還想着有人救你?做夢吧!”諾亞萊爾被狠狠一捏,臉上浮現一道印子,“你下手輕點,把食物弄出一道傷口就不好吃了。”
……
諾亞萊爾望着眼前這群貴族嘻嘻哈哈地讨論等等的晚餐,想起在外面安德魯茲,覺得與這些貴族相比起來,安德魯茲實在太溫柔,至少不會死死扼住自己脖子。
……
諾亞萊爾雙手被綁,雙腿懸空,手被吊得隐隐作痛也沒人搬來凳子給自己坐下來休息休息,手因被繩子綁得太緊而導緻血液流通不順,有些發紫。
諾亞萊爾有些累了,眼睛半磕着打瞌睡,“啧啧,才吊一小會兒就不行了?看來這次的食物質量不怎樣啊。”女士細聲嗔道,“這人就隻是累了,潑他一臉冷水就行了我。”諾亞萊爾本沒将兩人的話放在心上,可下一秒,自己被一盤冷水直接潑在自己臉上,“看,這不就醒了麼?”
談話間,牆上的大鐘铛铛铛地響起。
“啊呀,快要到晚餐時間了呢。”
“來,叫人把刀刀叉叉拿來。”
“希望你嘗起來不會太差。”
諾亞萊爾終于解開綁住自己的麻繩,他艱難地轉了轉手腕,“看看你,把人綁太緊了。”随後又被人五花大綁地固定在長餐桌上。
“女士優先,你先來。”女士理所當然地取起餐刀挑了諾亞萊爾手腕近大動脈的地方切了一刀,并拿起酒杯一滴不漏地接住諾亞萊爾流出來的血,嘗了一口,“嗯,乏善可陳呢,看來這次的品質也不怎麼樣嘛。”女士隻喝了一小杯鮮血,便不願再喝了。
“這是你不懂,這血可香甜了。” 就如嗜血的野獸一般,在場的男士接着諾亞萊爾的血一杯接一杯,諾亞萊爾已經快暈過去了,“喂!你做什麼?!”在場衆狼因為諾亞萊爾的血液而争奪起來,甚至開始相互撕咬,完全沒有晚餐前的那份風度,有些人趁亂将諾亞萊爾另一隻手拿放在一旁的餐刀割開,貪婪地吸食着諾亞萊爾的血,血和黏稠的口水混合在一起,惹得諾亞萊爾手腕上的切口一陣刺痛,“唔唔!”諾亞萊爾拼死掙紮着,可他這副垂死掙紮的模樣反而激起那狼人的食欲,那狼人神情癫狂,原本人類的頭發,人類面孔早已不複存在,那狼人正要一刀切下諾亞萊爾身上的一塊肉,諾亞萊爾忍着手腕大動脈被割開的痛楚,把刀奪了過來,切開綁着自己的繩子,往門口狂奔。
諾亞萊爾拖着一條垂下的手臂,在城堡裡奔走着,幸好穆伊洛之前帶自己在城堡裡走過一圈,自己出逃得再慌忙也不至于完全認不得路。
諾亞萊爾跑過一個個重複的房間,安德魯茲現在有事所以不在城堡裡,雖然自己受着傷,應該可以趁機逃回家。
諾亞萊爾手腕流出的滴在鋪地的紅地毯上,染得鮮紅的紅地毯一滴滴暗紅,“再不逃出去,就要暈在這裡被人拖回去了……”諾亞萊爾流血流得視線開始時暗時明,心裡知道再不走就沒機會了。
“怎麼走不出去啊?”諾亞萊爾覺得自己好像迷路了。
“要不行了……”諾亞萊爾跑也跑不動了,一頭栽在地毯上,手捂着傷口血卻透過指縫繼續流出來,“好冷……”諾亞萊爾剛這麼想,身上一暖,被人抱着往回走,抱着自己的那人還在自己耳邊不知道呢喃着什麼,可諾亞萊爾也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