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樓梯,快下去!!”在某處極為偏僻的地方看到一條往下的樓梯,諾萊架着安德魯茲往樓梯走去,“小心摔着了啊……這樓梯殘缺……容易摔倒……”諾萊二人一步一步地走下台階,諾萊捂住鼻子将刺鼻臭味格擋在外,“什麼東西啊……好臭……”連入口的那一個暗點也不見了,耳邊還有微弱的狼嚎聲,一旦決定了要下來,就不能回頭了。
“不知道呢……繼續走吧……咳咳……”
“要不……我們就别往下面走了吧……樓梯這麼長,也不知道是去哪裡的,我們在這停下,等那家夥走遠了之後再回去吧……?”安德魯茲氣息都開始微弱了,再往下面走,諾萊怕安德魯茲受不住。
“不……繼續走吧……不走的話,那巨狼很快就要追上來了……”安德魯茲強行打起精神,往下面繼續走。
“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是一片裂谷,一片蔓延着惡臭的裂谷,“好臭……”諾萊捂住了鼻子,“這裡是什麼地方呀……”富麗堂皇的城堡還有通往惡臭之地的樓梯,是兩人萬萬沒想到的,“快走吧……”
“凹嗚?——”巨狼直接從樓道奔下,“凹嗚——”白色的巨狼将兩個孩子撲倒在地,張開血盆大口咬去安德魯茲脖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德魯茲不知死活,現在輪到諾萊了。
“嗚嗚嗚……”諾萊抱着安德魯茲,閉着眼睛,絕望地等待死亡降臨。
……
“安德魯茲……安德魯茲!!”安德魯茲被一片溫暖圍着,“我這是……死掉了嗎……?”身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父王?”看見父王守在床邊,安德魯茲往父王那邊爬去,“諾萊呢?”睜開眼,隻看見父王,卻沒看見諾萊。
“……就躺在你身邊。”安德魯茲往身邊一看,諾萊就直挺挺地躺在自己身邊,“諾萊……諾萊!!”安德魯茲推推諾萊,諾萊皺皺眉頭,讓後硬生生被安德魯茲給搖醒了。
“……嗚嗚嗚……”諾萊看見安德魯茲還活生生地坐在自己身邊,一陣淚意上湧,抱着安德魯茲哭了起來。
“兄長。”巴雷歐諾斯一臉凝重地叫了狼王出去,看來是有事要商議。
“嗚嗚嗚……對不起……是我害你變成這樣……”剛才的情勢完全不允許諾萊在那唧唧歪歪,獲救之後,剛才壓抑的恐懼都随着眼淚傾瀉而出。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害怕……我以為……我和你今天晚上就要交代在這裡了……”諾萊抱着安德魯茲哭,怎麼哄也停不下來,“哎喲,我傷成這樣我還沒哭呢,怎麼你就哭得這麼厲害了?”
“我……這是在幫你連你那一份也一并哭了呀……”
諾萊哭得厲害,終于在安德魯茲哄諾萊哄得無話可說之際,兩位大人在外面商讨完,回來了。
“剛才那頭白狼,你可知道是誰?”有些事,還是要巴雷歐諾斯才有這個膽子跟安德魯茲二人說,“可能是外面來路不明的野生狼吧,晚上發瘋還闖進城堡裡來了,這城堡裡的守衛當真無用!”剛才情況一片混亂,安德魯茲也看不清楚,隻知道這是一頭白狼,不過無論如何,因為守衛的失誤而讓王子和他的朋友受傷,這可是足以讓他們丢了工作的重大失誤,安德魯茲說完他們的不是還是覺得剛才的話不足以宣洩他的不滿,想着繼續說些什麼來讓父王将他們嚴懲,巴雷歐諾斯卻搶先一步說道,“不是外頭來的狼,是你母後。”狼後化作狼形的樣子安德魯茲沒見過,所以剛才在追逐途中安德魯茲認不出那頭巨狼是自己母後也很正常,不過家裡的事不方便對諾萊這個外人說,巴雷歐諾斯便很識相地将諾萊抱走了,剩下的話,就留給狼王跟安德魯茲解釋。
“你母後的病情,越發嚴重了。”已經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去手,“你母後的病,這幾天就要徹底給她好生治治了。”
安德魯茲低頭不語,一想起方才那頭巨狼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安德魯茲便感覺到一陣惡寒,他多麼希望襲擊自己與諾萊的那頭巨狼當真就隻是一頭來路不明的野狼而已。
“好好跟諾萊玩完這幾天吧。”狼王也是無奈,無奈自己的妻子這病一直好不了,也無奈自己不能以一己之力解決整件事情。
“安德魯茲,父王啊,這些日子是一直覺得對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