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安心~剛才隻是留了點血,現在沒事啦……”跟巴雷歐諾斯腦海裡構想的劇本不一樣,穆伊洛流了這麼多血,孩子總該沒掉,誰知道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你說氣人不氣人。
“……”無數次的陷害,都無法撼動這個孩子,這個孩子怕不是用鐵做的。
“要不要把你送去醫務所那邊?你這樣住在這兒這麼偏僻,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也不方便。”說完,穆伊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纏滿巴雷歐諾斯氣味的被褥,委屈道,“你最近都不在這兒陪我,我都是在床上聞着你的氣味過活的,要是挪去了醫療所,你的氣味就沒了啊……”
巴雷歐諾斯仔細想了想,答應道,“沒問題的,我把被子也給你帶上,這樣你就願意挪過去了吧?”巴雷歐諾斯這招對穆伊洛真有效,這麼一頓功夫下去,穆伊洛直接答應。
“哎……不知道安德魯茲現在怎樣了呢?”看見巴雷歐諾斯夫婦倆的對話,再想想自己已經整整一個禮拜沒看見安德魯茲了,“嗚嗚嗚,我的安德魯茲呀……”一個禮拜未被滋潤的身體着實空虛難耐,“好想那個呀……”這句話是對着鈴狐投訴的。
“喲~這些話對我說你還不如對安德魯茲說呢,你發情你想要的時候還有你小男朋友在呢,我呢,千百年了,千百年了!我有說什麼麼??”好像鈴狐更慘,自己起碼有個對象,鈴狐一千兩百歲了連個對象都找不着,“哎呀,做狐狸呢,要看得開一點,别灰心别灰心,你一定有對象的。”
肯定句,但是安慰句。
“呀,你怎麼幾天都住在城堡呢?諾亞萊爾他人去哪兒啦?”巴雷歐諾斯将穆伊洛送去醫療所剛出來就碰上了安德魯茲,就扯着安德魯茲,強行跟安德魯茲寒暄,“是跟諾亞萊爾吵架了嗎?”聽巴雷歐諾斯所言,安德魯茲這段時間該是跟“諾亞萊爾”生了什麼不愉快,“關你什麼事?你先顧好你老婆吧,多管閑事!”
簡單粗暴地趕走了巴雷歐諾斯,安德魯茲沉着臉往自己房間走去,“喲~穆伊洛這邊我來負責吧,你快跟上你小男朋友。”
諾亞萊爾一路跟着安德魯茲,跟着安德魯茲回了房間,是安德魯茲的房間,也是二人婚後的房間。
“呼……”安德魯茲深呼一口氣,看向放在桌子上的一隻絨布盒子,走至桌邊,默默打開絨布盒子。
一隻鑽戒。
安德魯茲用絨布将鑽戒仔細擦了擦,将鑽戒放回原位,将絨盒拿離書桌,随便找個抽屜将戒指收了起來,随後神色頹然地癱在床上,拉起被子,隻露出一對眼睛。
“……”安德魯茲在床上滾來滾去,又時不時一動不動,弄得諾亞萊爾根本看不見安德魯茲是什麼表情。
“出去!”冷不丁,安德魯茲突然暴怒,并朝着諾亞萊爾那方向大吼,“出去!!”
“哎呀,别這麼兇嘛,你師叔可是特意來找你的哦?”就算被安德魯茲甩了這麼多年的臉子,巴雷歐諾斯在解鎖安德魯茲新發怒方法這塊地上仍然樂此不疲,甚至将這件事當作每日日常。
“滾!”安德魯茲也不好一槍将巴雷歐諾斯給做掉,便是一隻枕頭往巴雷歐諾斯腦門上砸去。看見枕頭都要跟自己來個面對面親密接觸了,巴雷歐諾斯躲也不躲,面帶微笑地欣然接受可愛的侄子的枕頭,然後浮誇地叫了聲“哎喲!!”,再往後趔趄幾步,安德魯茲暴怒的臉上才浮現一絲名為“滿意”的神情。
“哼!”還以為安德魯茲發洩之後起碼肯搭理下自己,誰知道挨完一記枕頭暴擊之後安德魯茲又躲在被窩裡不理巴雷歐諾斯了。
“嘻嘻,躲在被子裡跟個小團子一樣,真可愛!”在這麼多次的吃癟仍然讓巴雷歐諾斯記不住不要去惹安德魯茲,巴雷歐諾斯去到床邊坐下,将手伸進被窩裡頭,想摸摸安德魯茲。
“欸?”溫溫的東西附上那隻手,還是濕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接下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巴雷歐諾斯慘叫起來,倒不像是演的,“呼呼呼……”,一隻爬滿牙印被主人瘋狂地朝着它吹氣,看樣子,巴雷歐諾斯是被安德魯茲咬了,“你就這樣咬你叔叔的嗎?”
諾亞萊爾湊近去看,巴雷歐諾斯手上留下的牙印開始微微泛紅,要是安德魯茲敢這麼咬自己,安德魯茲在被原諒之前就跟地闆睡了。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手掌遭殃連尾巴也跟着遭殃,安德魯茲一不做二不休,将巴雷歐諾斯那條大白尾巴拖進被窩裡咬,“壞人!滾開!!”安德魯茲的所作所為就跟個生氣起來無理取鬧的小孩子沒兩樣,也沒什麼伎倆可以讓巴雷歐諾斯不快,就唯有使用物理傷害。
“诶诶,你别跑,反正我呢,今天就賴在這裡不走了,跟你促膝長談也不是不可以的哦?”巴雷歐諾斯承受安德魯茲三次帶暴擊的物理傷害,不對安德魯茲做點什麼簡直對不住自己這傷痕累累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