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萊爾當真後悔極了自己不懂得随手鎖門。
安德魯茲讓諾亞萊爾又羞又氣,“你鐵定是故意的!!”諾亞萊爾仍然選擇對安德魯茲龇牙咧嘴,就像求對方的是安德魯茲自己而不是諾亞萊爾似的,“撒手!!你不那個就不要不進去還一直吊着我,放開我,你再不放開不是我自己解決我自己就是我解決你!”
諾亞萊爾到這兒才總算認清局勢,安德魯茲是自己的丈夫,而自己則是安德魯茲的妻子,安德魯茲有權調|教自己,而自己隻能被安德魯茲一直壓制,以至于最後筋疲力盡,抱着安德魯茲沉沉睡去。
“欸……?”安德魯茲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打道回府了,将諾亞萊爾的小腦袋強行固定,讓諾亞萊爾盯着鏡子,結果諾亞萊爾就更慘了,稍稍靠在安德魯茲肩頭閉眼休息一會兒感受到安德魯茲轉了身子睜眼查看,沾上主要成分含有水以及某種酸,帶有弱酸性的雪色渾濁在安德魯茲扔上去的那件衣服上沾了一大片,而且自己身上也有,看來這就是自己的衣服沒錯了,将視線從衣服上挪開,結果視線直接碰在鏡面上,衣服巧妙地遮了一角,将諾亞萊爾那張不知道現在是什麼表情的臉給遮了大半,唯獨丢下自己微張着的小嘴以及一邊紅得快要滴血的耳垂,自己脖子以下被鏡子映照了個徹徹底底,諾亞萊爾望了眼,隻能以“一片狼藉”來形容此時此刻的自己,諾亞萊爾不想去看,可又覺得鏡子裡自己被安德魯茲這麼捉弄的樣子是種視覺上的享受,想看不想看地,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少以諾亞萊爾的思維而言,這樣既能看不見又能看得見。
“你好過分……!”諾亞萊爾顫抖着說出這句無論是誰聽了都會對諾亞萊爾施以同情的語句,眼眶熱熱紅紅,結果就是朝着安德魯茲的手臂咬了一口,不過沒用上獠牙,所以也隻是留了道牙印子,還要是很快就消沒了那種。
察覺到諾亞萊爾一隻被自己吊着不幹就快要哭,安德魯茲終于停止了自己作惡多端的手,溫聲安慰被自己微微壓着的妻子,“嘛~别哭啦,剛才都是逗着你玩的,小萊乖乖,哭了臉就不好看了哦?”這一招完完全全是用來哄孩子的,對這諾亞萊爾一十九二十已婚好男兒想來也是沒用的,不過就隻因對方是自己摯愛的安德魯茲,這一招才起得了作用。
不過有一說一,被龐然大物壓着總好比被安德魯茲這龐然大物給抱着,諾亞萊爾攬過安德魯茲,嗲嗲道,“來嘛~我們都半天沒見過面了……”
……
看來諾亞萊爾直到自己為安德魯茲生到第九個孩子的時候還不會明白勾引安德魯茲的下場有多慘,諾亞萊爾睡到婚禮彩排,安德魯茲輕輕推醒自己才舍得起來,“累死我了……好嘛……葉卡裡納或者葉卡麗娜還要在我肚子裡多睡會兒,你就讓我再在床上睡……啊不,呆一會兒嘛……”真是不講不知道此時此刻在床上發懶的懷孕男子在結婚之前是個獵人,無論前一天打獵有多累隻要睡上一點時間又是一好男兒,此時此刻的諾亞萊爾簡直是被安德魯茲給寵壞了。
不過安德魯茲也清楚諾亞萊爾這份懶惰是之前摔落時落下的後遺症,當時摔得半條命都沒了,好了之後身體也大不如前,多睡一會兒,隻要不是光吃睡不運動,安德魯茲也願意讓諾亞萊爾多睡一會兒,“好好好,我去給你張羅點吃的過來,你想要吃點什麼?”指尖輕輕拂過妻子的金發,在床上跟自己咕哝一會兒之後就又睡着的妻子那張臉跟自己當初跟他遇上的那個時候還是一個樣,壓根就沒變過,雖說安德魯茲認識諾亞萊爾也隻不過是諾亞萊爾從十九歲到二十歲的一段日子,諾亞萊爾就算有長也不會長得太多太明顯,不過諾亞萊爾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樣子也永遠地停留在他十九二十歲的樣子了吧。
明明嘴巴上要說是去為諾亞萊爾弄點吃的來,不過現時的安德魯茲卻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端詳着諾亞萊爾的睡容,盯着諾亞萊爾發呆。
不管怎麼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奇妙,原先因為命運的預言讓安德魯茲選擇在風和日麗,太陽不怎麼暴躁,微風不怎麼冰冷的那一天化成原型在離城堡有着一段距離的深林漫步,尋找着自己命定的伴侶,在這一路上,安德魯茲一路都在想自己預言裡的伴侶究竟會長成什麼樣,那将是自己在深林中遇到的第一個人,而自己未來的妻子,将會是什麼樣的一位姑娘,是在深林中迷路的采菇少女?又亦或是踏風而來的女詩人?無限的遐想,無限對于未來的期望終止在林葉間緩緩穿過的一道身影,那小家夥是自己未來的妻子沒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