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筝好聲好氣哄了鈴狐半個小時的結果:鈴狐順利地從筝身上搞到一隻大大的米團子,趴在筝懷裡啃啃吃吃,筝時不時還得托一托鈴狐,或者為鈴狐擦去他嘴上的碎屑。
活像一個媽。
除了鈴狐那吃相像是幾百年都沒吃過米團子以外,鈴狐倒也沒做出什麼更過分的舉動,領受過鈴狐眼淚的威力,筝給鈴狐給整出心理陰影,鈴狐接下來恐怕是在筝懷裡瘋玩亂竄,使得筝一身衣物亂七八糟,筝也不敢再兇鈴狐了,畢竟自己攏共就活了這麼些年,姑娘都沒哄過,哄人的功夫等同于零,好不容易才哄妥鈴狐,要是鈴狐又鬧起來,鬧的不止鈴狐,筝也将一并鬧起來了。
“啧,怎麼一隻脾氣這麼好的狐狸,怎麼這麼難哄呢……”筝無語地給鈴狐順毛,并望着鈴狐将最後一口米團子咽進嘴裡。
鈴狐在筝懷裡打了個滾,歡喜地喲喲叫,然後的然後,鈴狐就賴在筝懷裡不起來了。
“請你起來。”考慮到鈴狐還要去換衣服,筝就得将鈴狐趕下地去叫鈴狐換衣服。
“喲喲喲~”鈴狐隻是歡快地喲喲幾聲,但是并沒有下來,這三聲喲筝能理解出兩個意思,分别是“不嘛不嘛我不下來嘛”還有“你抱我去換衣服嘛”。
諾亞萊爾實在是沒有閑情逸緻去看這兩個人互動,匆匆扔下一句“待會兒現場見”便直接跟安德魯茲走人。
也不知道筝最後有沒有抱着鈴狐去換衣服反正諾亞萊爾臨走前聽見鈴狐喲喲喲得更歡了。
……
不過如此,筝還是有空隙去接賽羅欽過來順便提前入場,當然在諾亞萊爾為數不多認識的人裡不止這兩個人提前入場,換好衣服的鈴狐比這兩個人還早出現在現場,笑眯眯地望着對面桌,看見鈴狐笑眯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筝嘴角微不可查地撇了下,顯然是對這隻狐狸在自己懷裡突然化成人形讓自己來不及習慣懷中人突如其來的增重然後連人帶狐摔得人翻馬仰還要抱着這隻拖帶四條尾巴的家夥去換衣服感到不滿。
“喲~才應酬完那些來跟我套近乎的人,你們就過來了,好巧呀。”所謂鈴狐應酬之道,即是有人抱着好奇之心來跟自己套自己身份的時候說自己是“喲喲伯爵”,正常人聽到這玩鬧似的名号都很識相地對鈴狐退避三舍,誰知筝一挑眉頭,道“要不要跟安德魯茲替你求個爵位,就封做「喲喲伯爵亅?反正城堡裡大家對你的印象如此,你就幹脆順理成章地真的叫「喲喲伯爵」好了。”
鈴狐直接接招,回道“喲~那也要我本身對于城堡有什麼貢獻才有資格讓安德魯茲給我封号呀?我一隻普普通通的狐狸,何德何能呀?”
賽羅欽在一旁目睹全程,一直在喝喝喝,這麼多酒這兩個人居然甯可拿來拌嘴也不喝,直到鈴狐一句“我一隻普普通通的狐狸”成功将賽羅欽一口噴在酒杯裡,咕嘟出一連串酒泡,緊接着在吃驚與喝酒之間賽羅欽做了最恰當的選擇,隻是片刻的吃驚過後,賽羅欽選擇繼續噸噸噸。
“喲~”看見筝一副說不過要動手的架勢走過來鈴狐不動,但也做好格擋的架勢。
“你頭頂上有一撮狐毛,幫你薅下來而已。”應是跟筝之前打架打得多了,以至于筝突然朝自己走來像是下一秒就要跟自己在公衆面前開打了。
“喲~”鈴狐很理所當然地享受着筝的服侍,筝将最後一撮狐毛拿下來之後便回去坐了,鈴狐挑起一邊眉頭,自己占着一張桌子自個兒喝酒,喝幾口酒進去,晃晃尾巴,托着腦袋盯着大門那邊。
“話說,我們這次來一點東西也沒帶給小萊,會不會有點奇怪?”在場所有美酒全被賽羅欽喝了個遍,直到賽羅欽被酒水暫時塞飽賽羅欽,賽羅欽才終于意識到自己來時就是兩手空空地來,一點禮物也沒帶,而且身上最值錢的珍珠也被自己之前上酒館時拿去當酒錢付了,除非自己當場哭個稀喱嘩啦哭得滿地珍珠,要不然今天就算是白吃白喝了。
“擔心什麼呢,之前萊子婚禮的時候你給他送了一盒黑珍珠,要是你覺得不夠,來日方長,總會有機會向他送上你的祝福的。”筝對于兩手空空地來吃席完全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即便此時此刻無以為贈,在此之後總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