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走動聲音弱了下去,原住民很禮貌的站在原地,擡着頭望向台上的人,表示尊敬,而玩家則是被控制在了原地。
上面人的開場白很簡單,他穿着正式西裝,手腕上戴着價值不菲的手表,結合他一身上的金的銀的,明明是一樣的面具,付寒書都覺得那面具一瞬間得到了升華,開始變得尊貴起來。
他邁着腿走到椅子邊上,那束光随着他的運動軌迹時時刻刻亮在他的頭頂,他高傲的擡頭,目光掃視下面的人,隻見他擡起一隻手,在一衆玩家無聲的震驚中取掉了面具。
遊戲明确不允許取面具,發起人并沒有注意這些人都小小震撼,他的手撐在椅背上,開口繼續說道:“遊戲采取1對1的形式,其中20玩家都擁有對應的朋友,很顯然,有10位玩家沒有對應朋友,不過不用擔心,他們将會解鎖更好玩的玩法。”
對方顯然是想勾起下面人的興趣,不過系統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虛空中開始在玩家面前浮現藍光字體。
[1.若原住民有對應的“朋友”,隻要原住民找到對應的“朋友”,存活7天,即可赢得遊戲。]
[2.沒有對應朋友的原住民會選擇殺死玩家,達到讓原住民輸掉遊戲的目的,累積人頭數達到5人,即可赢得遊戲。]
付寒書這兩條規則簡直給他幹沉默了,這原住民專挑其他人殺,同伴他是一個不看,原住民對待同伴是友善的,所以這裡面的玩家絕對是他們這些人。
上面的原住民把他們都統稱為玩家,實則在系統眼裡,身為玩家的人隻有他們這些做任務的。
這句話一說出口,下面的原住民一片嘩然,雖然有那麼20位玩家面無表情,但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對方滿意的笑了笑,他站起身,本想再說點什麼提提自己的興趣。
就聽見後台傳來聲音:“請問你還要耽誤多久?”語氣不善,聲音中夾帶着滿滿的不耐煩,下面的玩家愣了愣,實在沒想到還有這出,他們都被控制着身體,滿滿的好奇讓他們隻能盡力斜着眼睛,努力向上方的陰影處看。
付寒書停滞位置的視角特别不錯,他的視線正對着那片陰影,朦朦胧胧間,他仿佛看見那個人穿着白色衣服,在一片陰暗中漏了出來,手上似乎戴着手套,對方的臉匿在黑暗中,他沒看清,不過光是對方取手套的動作,他都能感到對方動作中的不悅,仿佛取下手套就是方便他打人的。
聽見聲音的遊戲發起人不自在的回頭,目光落到對方身上,才悻悻開口:“忘記介紹了,本場遊戲請來了特邀嘉賓,那現在有請我們的嘉賓給大家打個招呼。”
陰影中的人腳動了動,看起來是在忍耐着脾氣,他手心抓着一顆石頭走到台上,光非常自覺的分成了兩束,他的臉上也戴着面具,相較于另一個人穿金戴銀,他的身上穿的就比較普通了,
如果說那個人戴着面具,是面具得到價值的升華,那麼這個人帶着面具,就是面具得到了它該有的氣質。
付寒書透過面具看着對方的眼睛,他垂着眸擡手将石頭挂在身前,然後擡頭,目光沒有實質的掃了一遍台下。
“大家好。”說着他從台上跳了下來。
餘沨年打招呼也是隻打招呼,他從後台站了半天,看着對方開頭一句奉承,感謝大家,後一句藏着藏那的,他煩得差點提刀沖上去。
說實話“特邀嘉賓”這個名頭他甯願不要,偏偏這人看不懂臉色,前面不按台詞走就算了,嘉賓這段記得倒是清楚。
本覺得對方也會當衆揭面具的付寒書愣了愣,一時間沒能接受自己的想法泡湯這件事,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挺想看看那人面具下的臉,能給這麼醜的面具戴出升華的感覺的人還真不多。
台上的人顯然沒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來,餘沨年已經跳進人群,台上的人沖下面的餘沨年喊了一句:“你幹什麼?你下去幹什麼,上來,你還有事情沒說。”
餘沨年表示不想當惡人,那些狗屁規則就讓這個發起人自己念吧,他攤了攤手,用同樣的聲音回答:“抱歉先生,我最近腦子有點不好使,沒記住,所以麻煩你代勞一下,感謝你的幫助。”
發起人有股怨氣扼在嗓子裡,但看在餘沨年誠懇的話語上,他還是憋了下去:“那接下來我來介紹一下特邀嘉賓。”
玩家們要是能夠動的話,現在場景絕對是面面相觑,一時間沒摸着頭腦,什麼情況?
餘沨年能感覺到身後無數視線聚集在自己身上,自己就跟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被人肆無忌憚的打量,他有些煩,想擺脫這些視線,發起人還在滔滔不絕說着贊喻他的話。
他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張紙,紙張非常違背地心引力的飄在空中,玩家都是見過世面的,自然沒有太大波動,發起人手中拿着又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話筒。
“這位嘉賓來自遠方的憋翻勞資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