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帶着冷氣,直到親身站在了外面,餘沨年才發現這裡的溫度有多冷了,早上一直看不清的玻璃,也是系統為了制造氛圍,在遊戲場地裡彌漫着大霧。
城市變得混亂不堪。
螞蟻正沿着街道排列着爬行,餘沨年說這話時,他的目光沒再停留在地上,而是看向了側邊的霧霾中,他這個姿勢很像被丢棄在路邊的小野貓,冷的蜷縮成一團,付寒書忍不住上前抹掉了他頭發上的水。
事實上這隻是他的癔想,不過冷這個關鍵點他說對了。
察覺到對方動作的餘沨年渾身一震,付寒書用的力度不大,但他偏偏在餘沨年最認真放大感知的時候,對他動手了,一陣酥酥地感覺從頭頂貫穿到腳底,他又冷了一個度,差點沒忍住跟自己的對應朋友動手。
付寒書這個動作也隻是停瞬了幾秒,他迎着餘沨年帶着審視的目光收回了手,餘沨年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掌心一片濕潤,對方這種行為的目的不言而喻,他撤回了自己的目光,在心裡原諒了對方這次的冒犯。
“行。”付寒書就算隻說了這一個字,語氣中都夾帶着難以掩藏的笑意。
遠處的身影逐漸現形,餘沨年終于站起了身,他面不改色對付寒書說:“先生,照顧好自己。”
潛台詞是,别拖我後腿。
不過原住民表達善意的意思總是令人誤解,付寒書自然而然将這句話歸納為關心他的安全。
“嘉賓是打算直接去對決嗎?”
餘沨年向他掃了一眼,默認了對方這種想法。
對面的原住民戴着面具,手裡握着一根鐵棍,率先打破了大霧遮擋的視線,餘沨年一點避讓對方目光的意思都沒有,在會被原住民沖擊的狀态下,他還能回應付寒書一句:“先生,時間太緊了。”
餘沨年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一共三項任務,平均到每天,都剩不下多少躲避的時間,餘沨年秉持着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的原理,面對原住民毫無畏懼。
付寒書不自覺靠近了餘沨年,對面的原住民看到餘沨年簡直兩眼發光,在遮住面部的情況下,他看到對方的震撼與驚喜完美用行為呈現出來,在他踏出霧霾的前一秒,面具随着他擡起頭的目光,微微向上。
他看到餘沨年的下一秒,腳差點打滑摔在了地上。
特邀嘉賓的石頭是最特别的,這一點餘沨年不知道,他的嘉賓規則在這時候,悄無聲息的又更新了。
還沒等對方原住民有什麼動作,系統就率先出了聲。
[叮——檢測到玩家具有對決條件,請在三秒内選擇是否對決。]
餘沨年幾乎沒有猶豫,聽清楚後立馬點了“是”。
對面的原住民被控制在原地,付寒書立在餘沨年身邊,兩個方位的人,底下都踩着巨大的白色圓圈,潮濕又帶着血腥的大地被壓在了下面,整個白色圓圈都在發光。
襯得餘沨年都亮了一個度,逼近大霧迅速呈圓形後退,直到整個場地擴大到以兩人中間為中心,以五十米為半徑,用霧氣圍繞畫出了一個巨大的圓,在圈外面的霧氣可見度為0。
場景劃分出來後,腳底的白色圓圈又有了異樣,圓圈的最外圍距離一分米的地方隔空浮現出金色圈,圍繞在餘沨年周圍,發出奪眼的光芒。
這是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