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賓特權是在遊戲區域内播報的,餘沨年并不知道系統還在不停地為自己拉仇恨。
餘沨年一腳踏出白圈範圍,籠罩在周圍的金光跟随着他的動作快速分離了一部分出來,從他的腳底挽在了他的右腳腳腕上,餘沨年低頭快速的掃了一眼,意識到這是嘉賓石頭特有的保護。
兩方都站出了白圈範圍,付寒書在身後看着對方的背影,籠罩的金光被餘沨年帶走,他伸出手摸了摸面前的空氣,指尖點在了透明的空氣上,他穿不過這塊透明的牆,隻能眼睜睜看着對方空手上場。
對決不允許玩家帶武器上場,給玩家的目标也很明确,揭掉對方的面具。
原住民的身形很瘦弱,但手中的棍子卻揮出了十個人的架勢,餘沨年的手剛碰到棍上,就措不及防被從上面伸出來的倒刺紮破了指尖,他迅速轉身收手,在腦中排除了先搶武器在按倒原住民這個想法。
對方打得毫無章法,一通亂招下來,餘沨年迅速調整狀态,揭面具需要近身,但對方的目标一直在自己身上,從武器上入不了手,隻能嘗試轉移注意力。
餘沨年身上的三個人名額太誘人了,原住民追在他身後一堆亂敲,一點沒意識到對方在帶着他兜圈子,餘沨年在又一次勘勘避過對方的攻擊後,他維持着手撐在地上的姿勢,乘其不備,長腿一掃。
對面的原住民嘩啦啦裝備落了一地,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猛然下來的沖擊力太大,他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棍子“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
餘沨年迅速起身揭面具,但手還沒碰到,對方已經抓着棍子沖他揮來,這距離太近了,萬分火急的時刻,餘沨年腦袋還在考慮是現在離開,還是冒死一拼。
還沒等他做出選擇,身體本能的應激讓他做出了極快的保護反應,他的身體後撤,一腳踢在了對方揮棍的手腕上。
原住民手上刺痛,他直覺是骨折了,剛拿起來的棍又砸在了地上,餘沨年的腳沒及時收回來,腿被碰到的倒刺勾了一下,鮮血瞬間染紅他米白色的褲角,原住民的手哆嗦着。
付寒書這裡完全處于封閉狀态,他的聲音外面聽不見,外面的聲音他聽不見,隻能看見對方恐怖的揮棍速度,和餘沨年幾次與鐵棍擦肩而過。
明明是觀戰,對方臉上對這些熟視無睹,他卻次次看的呼吸一滞。
餘沨年此時背對着他,他不清楚那裡發生了什麼,隻見對方身形一頓,接着整個人向後踉跄了一下,他這一讓,地上的原住民就落入了他眼中,面具下的原住民倒在地上,手邊是落下的鐵棍。
[叮——原住民玩家餘沨年違規一次,惡意傷害對決原住民,處罰疼痛條件,十分鐘内不得揭面具,即刻實行。]
付寒書急的跳腳,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
餘沨年渾身發疼,腿上幾乎軟得沒力氣,十分鐘不許揭面具,這是擺明了給對方單殺自己的機會,他強忍着身上痛,趁原住民還沒從手骨折這件事中緩過神來,踉跄着退到了距離原住民的最遠處。
好在這個原住民比較廢物,這點小疼就讓他就地躺在了地上,抱着手幾乎瘋狂,哭的撕心裂肺的,聽的餘沨年都想沖上去給他接上了。
餘沨年蜷縮在角落,試圖讓自己從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戴着眼鏡的雙眸有些無神,他盡量忽視身上這股幾乎侵入四肢百骸的痛感。
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生生打碎了骨頭,又被人慢條斯理的撕開皮肉,向裡面灌着鹽,在處理之後,又在上面灑上了酒精。
餘沨年行動受限,他沒敢亂動,就維持着這種姿勢等着煎熬的十分種過去,他甚至連一絲目光都沒投向付寒書,意識被劇烈的疼痛占滿,他思考着十分鐘後,自己要怎麼沖過去,然後撕碎他…
他克制着自己被疼出來的生理淚水,視線落到原住民身上,對方還是廢物狀态,一點變化都沒有。
十分鐘的倒計時清零後,餘沨年身上的懲罰瞬間清零,一些零散的痛感還圍繞在周圍,不過比上剛剛那種痛感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他費力從地上爬起身,腳向前走了一步,就感到腿上的刺痛,餘沨年差點被這一下絆到地上。
“先生,失禮了。”他在揭面具的時候還能禮貌的打個招呼。
[恭喜原住民玩家***對決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