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澤簡單為對應原住民包紮了一下,出門就看見靠在門外排排坐的兩個人,嘉賓還在堅持不懈用手去試探那顆鈴铛。
餘沨年想找個東西堵住鈴铛口,但在系統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下,他的心思再次被看破。
[嘉賓玩家應保持象征物品使用良好。]
“我帶你們…”程可澤開口打斷了餘沨年的施法,他回眸擡頭看了一眼,大霧已經漫了上來,程可澤頓了一秒才接下後面的話,“去下面,這裡是他的家,确認關系後的定位讓其他人給門砸了,正巧破壞了有門這個條件。”
這運氣簡直逆天。
程可澤的下面也不是真的下面,他從這裡的某個地方穿了過去,兩個人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鬧哄哄的一片,辱罵聲暴怒聲順勢傳了出來。
“你踏馬說是就是了?誰知道你在打什麼歪主意!”
程可澤趕忙快步上去拉架:“好了好了,别吵了,嘉賓我帶來了。”他話音剛落,裡面瞬間噤了聲。
三分鐘後,戴着眼鏡的餘沨年随着腳上的鈴铛聲進了屋,裡面躺着兩位原住民,身上一改平時的整潔幹淨,變得血迹斑斑,他迎門進入都能聞到原住民身上的血腥味。
玩家則是默默護在自己對應原住民面前,還有一位落單的玩家,餘沨年的目光移到他身上,看來是未完成任務的玩家。
他身上的身份标識非常明顯,挂在腳腕上的鈴铛,嘉賓出場時的特殊服裝,隻是身上已經染上了血迹,尤其肩上的傷,特權規定嘉賓不用戴面具,他架了一副眼鏡在鼻梁上,背光進來時,他腳上的鈴铛還響了幾步。
餘沨年停在門口,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面前幾位玩家精彩紛呈的面部表情,有對應原住民玩家的臉上盡是防備,落單的玩家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收拾的怒氣,很顯然,是剛剛吵架的人之一。
他溫和的笑笑,将其他人的異常的情緒視若不見。
程可澤在一旁活躍氣氛:“我們想将剩餘玩家團結起來。”
付寒書剛不知道去幹什麼了,此刻才從門外走進來,正巧聽見程可澤這句癡心妄想的話,他擠在餘沨年身邊,對方還在繼續叭叭,他卻沒心思聽。
這是個獵殺與逃亡的遊戲,任務無時無刻不在逼着玩家獨善其身,單方面的獵殺導緻了一部分實力差的玩家淘汰,一些玩家因為身體素質熬不過時間被淘汰。
任務主題是“找朋友”,遊戲後期設定也是為了增近雙方之間的關系,抱團的行為簡直是踩在規則的頭上逆行,且不說這到底能夠抵擋住多少原住民,被圍攻就是團滅的命。
一個完成任務的玩家通過對決隻能牽制住一個原住民,還不考慮自己的身體素質支不支持對決,如果對決次數達到了上限,通過其他隊友對決又能擋住幾次原住民的攻擊,這種情況算做好的,如果原住民攻擊的數量突破自己的對應數量呢?
餘沨年在心裡盤算了一下。
程可澤的年齡屬于這裡面最小的一個人,遇見對應原住民簡直是靠運氣所賜。
原住民的數量在不斷增加,這個情況是他苟了兩天後,在第三天的下午發現的,原住民的數量越來越密集,循環在他蹲守的樓下晃悠。
他的位置視角獨特,除非定位響在他身上,一般原住民是不可能看到他的,那天下午,程可澤趴在上面,親眼看見一個原本還溫和友善的原住民,手中突然出現了鐵棍,瞬間變得暴戾起來。
程可澤吓的不停往後縮,那個原住民他記得,是個擁有對應朋友的原住民,在此之前,對方還專門與自己搭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