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上下自帶光輝,他能适時控制好每種情緒,微笑面對所有惡意,因笑容帶動的雙眸,用鏡片故意隔絕着,卻罕見的給人一種錯覺,這雙與人對視的眼眸能夠窺探别人的内心。
不知出于什麼心理,接話的那個人,說完這句話後目光不停躲閃,一副心虛的模樣,他試圖得到其他玩家的認可,這句顯而易見的謊言岌岌可危,隻要對面的嘉賓伸手一戳,便可不攻而破。
他們的計劃本來就沒出現小傻子真的将嘉賓帶回來這項,可惜幸運之神眷顧小傻子,響應了他的願望。
對他們來說,随之而來的便是欺騙的重傷,他們沒有理由,更沒有合适的原因去留住嘉賓,更不可能能夠在對方手中奪得嘉賓的特權。
這是癡心妄想,在對方踩着鈴铛聲闖入他們眼簾後,這就成為了他們心知肚明的事。
幾位玩家一臉防備,手心都冒出了冷汗,樣子與嘉賓冷靜的模樣對比,看起來好不可笑,諷刺意味十足,嘉賓甚至是面帶笑容,眸光直勾勾落到他們身上,他們卻動容了,心裡一陣心慌馬亂。
付寒書很欣賞餘沨年這幅模樣,幾句話就讓對面啞口無言,縮成了鹌鹑,眼看着氛圍逐漸凝固。
付寒書順勢将渾身自帶亮點的餘沨年拉到了身後,動作太過突然,對方還沒反應過來,他壓低聲音跟餘沨年耳語:“你一會兒别說話。”
腳上的鈴铛又響了幾步,順利的掩飾了他們對話的聲音,措不及防響起的鈴铛聲讓渾身緊繃的玩家心裡一顫,防備更甚,卻見他們恐慌的嘉賓被對方穩穩控制住,站在這名玩家身後,沒再有多餘的動作。
付寒書眼含笑意,語氣溫柔:“我的嘉賓脾氣不好,冒犯了吃虧的肯定是你們。”
他不說話時渾身自帶壓迫感,和嘉賓身上透露出來的危險截然不同,嘉賓的危險藏在了骨子裡,給人的整體感受會讓人覺得又美又危險,像一朵帶刺的玫瑰,可以碰到未必有命碰。
而這名付寒書玩家,隻需要站在那裡閉嘴,威懾感自帶爆棚,會讓整個人處于一種這人不好惹,自己可能會死的錯覺中,這也僅限于他不說話時。
對方說話時,為了溫和話語,他會收斂自己的外刺,以笑意掩藏他渾身的倒刺,又或許是因為對方同為玩家,對面的玩家明顯暗暗松了一口氣。
“當然。”付寒書默默打量了幾秒他們的表情,上一句威脅的話一出去,打擊一下玩家的心态,坐實嘉賓危險這一歪理,下一秒需要談條件,“抱團可以,但我不和你們抱團,我們求合作,怎麼樣?”
有一名玩家的眼睛撇到後方餘沨年身上,他沒什麼動靜,連剛才一直溫和不變的表情都收了起來,他垂下眸光,衣服上的血迹又增添了另一幅美感。
另一名玩家顯然沒他這麼心大,他神色有些緊張,盡管對方的表情語氣都透露出一股真誠又毫無逼迫的意味。
抱團與合作的意思完全不同,抱團是緊随大部分,需要聽取别人的意見,參與内部混亂,自己也成了這個整體的一部分。
合作是利益牽連的關系,兩者各取所需,不會越界,更不會做出一些超出合作範圍的事情,别人的意見跟自己無關,隻要不破壞條約,兩者的關系永遠和利益有關。
玩家對于對方的身份一般都是一片空白,他們對面前這位屬于嘉賓朋友的玩家,了解并不多,長期的奪命生存讓他們學會了不要輕易相信别人,在對方提出自己的條件後,空氣很大限度的陷入了沉默。
付寒書并不急着讓他們立刻回答,對面兩名玩家圍着說了兩句:“這玩家看起來不簡單,會不會有炸?”
“這個……”說着那位玩家向付寒書看了一眼,對方笑着沖他挑了挑眉,他又抱着自己即将沖破胸腔的心髒撤回自己的目光,“不清楚,看上去有可能。”
“那我們同意嗎?”另一位玩家的問題直擊肺腑,少了許多拐彎抹角。
剛收回的心髒的某個人,渾身又激動了,開始口出狂言:“先試試看,真有什麼情況,我就不信四個人還弄不了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