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想想,但他不保證對方再問一個“為什麼”,他會不會嘗試實踐一下這漂亮的想法,畢竟對方可是搗毀了他親手布置的趣味。
他想看到對方通過自己的引導得出他的原住民有問題這件事,在其中感受他的恐懼,以及慌張的向他求助。
這樣有利于他欣賞對方漂亮的神态,在吳衡最不平衡的時候施予援手,他不保證對方會不會叛變,但他一定可以控制對方,讓他乖乖聽話。
嘉賓特權有多吸引人,恐怕光是想想都會眼紅的程度。
連續三個靈魂追問瞬間讓付寒書閉嘴,一向表面溫和的他在心裡罵道:滾你mother的。
好再對方及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吳衡誠懇道歉:“抱歉,剛剛在走神。”
付寒書沒有原諒他不認真聽自己講話這件事,但表面功夫還是做足了,不按套路出牌的他再一次讓走神的吳衡啞口無言:“你在想什麼?”
他在想什麼?
想什麼?
想自己的原住民為什麼要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裡面包含着無盡不舍和眷戀,看的他好心累。
想原住民身上的血液怎麼有些不正常了,明明沒有的傷口為什麼突然出現了?
手臂上的衣服什麼時候破的?他明明一直守在他的身邊。
他的面具好像也出現了一條淺顯的裂縫?好奇怪,什麼時候出現的?
為什麼?為什麼?
他怎麼了?
吳衡回複了三個“為什麼”給付寒書,實際上他的腦袋裡裹協着許多為什麼,沒有一個問題是他能夠回答的,他隻能想着,一直想着,不停排列着問題,試圖找出共同點,原住民死亡,他不确定會發生什麼。
石頭破碎他們的關系徹底解除,“找朋友”任務失敗。
這次的任務沒有回頭箭,屬于一次性任務,重點在于參與,參與就已經完成任務了,獎勵需要在遊戲過程中獲得。
他不确定解除關系,是否關乎到自己的性命,吳衡沒有賭的機會,他沒有九條命。
他的每一步都在踩着他這孤單的一條命,勘勘往上摸索,一步踏空,一步踩錯,迎接他的隻有生命最後呼嘯過的風聲,來昭示着他一生的悲涼。
“他有問題。”吳衡認可了對方的想法。
付寒書回:“我知道。”
“不。”吳衡連忙否認,他以為對方隻是應付一下自己,并沒有覺得自己已經認可他的想法,他強調了一遍,“他真的有問題!”
付寒書繼續點頭:“我知道。”
吳衡無言以對,歎了一口氣:“他面具上出現了裂痕……”
他這句話還沒說完,付寒書繼續說:“我知道。”
吳衡一下子炸了,自己跟他談正事,他在這裡當複讀機,這跟他的“為什麼”有異曲同工之妙,吳衡罵了一句:“靠!你踏馬能不能别學老子說話,老子那是真走神了,又不是故意的。”
付寒書笑了一下,繼續:“我知道。”
眼看對方就要發怒,他連忙補了一句,“這是我認真的,真知道了,說吧,說完趕緊去找他,你朋友還等着你回頭呢。”
吳衡當然知道他的原住民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不過付寒書視角的原住民,眼中沒有眷戀,隻有滿滿的惡意,好像是在看一個搶走他情人的情敵,他彎唇笑笑。
不知道餘沨年會不會為他出現這種眼神,他倒是有些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