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原住民來勢洶洶,仿佛已經聞到了抱團的氣味,隻待他們來一網打盡。
餘沨年盯着眼前濃重到不正常的霧氣,王仁熙站在他對面,低了他一個台階,這個傻子恐懼嘉賓,面對嘉賓突然變了臉色的他,更是将他的心髒鼓到了嗓子眼。
王仁熙莫名感到了一股涼意,他以為是嘉賓釋放的殺氣,心裡還在豔羨,果然是嘉賓,連技能都這麼特别,氣勢上就壓了别人一頭,表面上身體非常誠實地向後退,生怕下一秒死的就是他。
果然,下一秒死的就是他,隻見一直沒動作的嘉賓突然朝他伸出手,他還沒來的及跑,衣領直接被對方拽住。
接着餘沨年二話不說向前一扯,對方順勢撞在了地上,就是這個視角差,餘沨年順利地看到藏在對方背後的原住民,正悠悠舉起一根鐵棍。
他的膝蓋磕在了台階上,骨頭震了一下,他痛呼一聲,自己還沒接受這份骨頭上的痛,他整個人又被嘉賓扯着手臂往另一邊摔,原住民的第二棍再次打空,整個人慣性往前傾了一下。
王仁熙感覺自己渾身那那都痛,心裡面對嘉賓的恐懼更甚,餘沨年沒心情管他痛不痛,他隻知道自己需要保住他的命,所以當對方還摔在台階上躺屍時,他根本沒給對方休息的機會。
原住民對同伴會多些寬容,在自己的同伴與玩家中間,玩家總是會獲得優先權,加上餘沨年嘉賓這層身份,對方在動手前總會有顧忌。
這裡有個現成的活靶子,所以他根本不慌自己會受到對方的攻擊,原住民的第三棍是看着王仁熙的頭去的,他快速伸手去拽吓得雙腿發軟的王仁熙,摁着對方的頭躲過原住民的鐵棍。
“呼啦”一聲,鐵棍滑過空氣帶出的聲音貼着他的頭頂響過,王仁熙頭皮發麻,面對嘉賓的恐懼瞬間變為了驚恐。
餘沨年做事從來不說廢話,他拖着攤軟的王仁熙跟原住民的鐵棍搶人,自從有了上一次一腳踹斷對方的手的經曆,他這次特意控制住自己想硬踹的動作,退而求其次,選擇避讓。
他語速極快的為王仁熙闡述了一下自己的行為:“先生,這是在履行承諾。”
在這期間他又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的某個地方突然一痛,這次的痛感跟上一次膝蓋的痛感很不一樣,他說不出是哪裡痛,痛成什麼樣,但他就是感到身體的出現了痛感。
王仁熙瘋狂點頭,在心裡暗暗發誓,天地良心,他真的毫無保留的把消息全部給了嘉賓!不然他得愧疚死。
嘉賓幾乎是全程護着他,這種感覺跟他的原住民完全不一樣,他的對應原住民會照顧到他,而嘉賓則是簡單粗暴蠻力,仿佛碰他一下都是髒了他的手一樣,速度極快地為他“翻面”。
王仁熙摔的渾身發痛,欲哭無淚。
原住民似乎被餘沨年氣急了,連揮棍的動作都快了不少,王仁熙吓地慘叫連連,屁滾尿流的往前爬,餘沨年被吵的頭疼,差點沒抓住他。
餘沨年毫不猶豫地給這隻“尖叫雞”下通牒,連說話的語氣都冷了不少,簡單的兩個字概括了他煩躁的心情:“先走。”
王仁熙聽着這兩個不帶一點感情的字,仿佛聽到的是讓他“去死”。
危急關頭他也沒心情去體會對方感受,在餘沨年一路用手攔截鐵棍的過程中,王仁熙軟着腿腳往向爬,離開危險區域後,他幾乎是四肢并用奔向房間。
餘沨年用掌心面不改色接下一棍,倒刺瞬間噴湧而出,紮近了他的手心,皮肉被刺破,血液順着他的掌心開始淌血,他穩着這個姿勢拖了原住民十秒鐘,王仁熙已經爬到了霧中,不見了影子。
在最後原住民拽棍子的動作中,餘沨年猛地放開了手,血液被倒刺帶了出來,“呲”的一聲濺了一地。
原住民用力過猛,也沒想到對方會突然放手,整個人直接一個慣性往後仰,腳沒踩穩台階,直接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