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顧盼念的每日冷笑話,大家的心情都舒緩了不少,一番打趣後,又準備開始工作。
“哎呀,哎呀,敖先生,我理解您的心情,您先不要這麼生氣。我們早上的時候已經開會商議過了,這邊一定會幫您想辦法的,您不會介意約個時間我們再談談吧?”蔡傾媚打完電話回來,往沙發上一坐,雙眼無神。
“發生什麼了?那個敖先生又為難你?”聶予徽聽完蔡傾媚的電話,沖上去問道,“你約他什麼時候見面?”
“你别管啦,這不是我的職責嘛。”蔡傾媚撩了撩鬓角邊的碎發,對着鏡子補妝,“我們今晚講完就沒事啦,你忙你的就行。”
“不行。”一想到那天那個惡心家夥說話時候的神情,聶予徽就有點應激。她不是沒有利用過自己的優勢,但做獵人和做獵物還是完全不一樣的,“我和你一起去吧,順便和他敲定那個價格。”
敖先生在包房裡剛點下菜,就見到侍應帶着蔡傾媚進來了,不過她身後還跟着一個人——聶予徽。
“聶小姐也來了啊。”敖先生略帶敵意地笑了幾聲,“我今天好像隻是約了蔡小姐。”
“我看晚上也沒什麼事,就和傾媚一起過來談談。”聶予徽故意尖刻地說道,“免得有些事情順手就弄錯了。”
她左右看着,問侍應:
“你知道這裡附近哪裡有洗手間嗎?”
“哦,我帶您去。”
蔡傾媚見聶予徽出去,連忙堆出笑臉和敖先生道歉:
“對不起喔,予徽這個人她就是這樣,你不會介意的吧。”
“沒事,我今天約的是蔡小姐你嘛。”
眼前的女生穿着一身蕩領露肩束胸連衣裙,腰間的金扣白皮帶和她的白色手提袋相襯,燈光灑下,她整個人就像胸前那條珍珠項鍊一樣迷人。
“對了,這是我準備給您看的——”蔡傾媚剛取出文件打開想要遞給敖先生,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背被一隻手碰到了。
“哦,對不起,你繼續。”敖先生抱歉地笑了笑,站起身給她倒酒。
酒瓶裡的光影撩動着,蔡傾媚用衛生紙擦了擦剛剛被摸到的手,下意識往後退讓了一下,對面的男人又湊了上來。一個不穩,一杯紅酒掉在地上,聲響炸開,打得人心中麻木。
蔡傾媚警覺地反應過來:
“敖先生,有話我們可以慢慢說,沒必要這麼着急喔。”
兩邊一下子僵持住,但蔡傾媚還是沒收回那雙手,她瞪着敖先生,想要準備反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門被推開,一個女人沖了進來,一拳便打在敖先生臉上,大聲吼道:
“敢動我的人?你嫌命長嗎?你今天進來這裡到底是談生意還是叫xx?”
聶予徽罵完還是怒氣未消,扯着敖先生半長的頭發威脅道:
“你要麼今晚和我談完這個單子,簽名滾蛋。要麼明天我找人把你今晚的事情——”
“啪”一聲耳光,聶予徽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跌坐在凳子上,蔡傾媚連忙去扶她,問道:
“沒事吧,予徽,你沒事吧?”
蔡傾媚一邊說一邊緊張地看向正在逼進來的敖先生,企圖拿起桌上的紅酒潑向他以自衛:
“你别過來!”
“我憑什麼不能過來?人家都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之前作踐現在還裝清高了?你以為你是誰?”敖先生輕蔑道,“呵呵,一個小小的珠寶工作室,妄圖想和濟和的CFO争冠名權?好吧,雖然你赢了,但是做生意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成品交不出來,我一樣可以不簽單,可以選其他合作方。”
“那你就請随意吧。”聶予徽捂着半邊臉,冷笑幾聲,“不過我還是要警告你。打我?你會後悔的!沒事,傾媚,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