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凡連忙擺手:“我可沒有出賣自己,隻是習以為常這種客戶。”他的聲音逐漸放小道:“他倆應該是一對,我看着楊大哥對人家上下其手。”
高月香把這些情況串在一起,覺得這男人絕非自願淪落,那就不能當做視而不見,要把這件事告訴柯國安。
文子韬自打回來後越發安靜,柯美凝遞給他什麼都張嘴吃,再沒一點點的抗拒和掙紮。
現在為了不再被發現,隻能把他藏匿于長桌下,用長條的桌布做掩蓋,不讓一點光線透進來。
但為了緩解他的孤獨和無聊,柯美凝專門把每日報紙遞過去,允許露條小縫出來僅用于眼睛閱讀。
報社有時為了增加内容,會将一些芝麻大小的碎事,全都寫進去硬充當新聞,文子韬看了看去都覺無聊。
沒有用的消息,也沒想看的内容。
他咬了口送來的韭菜雞蛋菜盒,迅速翻閱着其他闆塊内容,忽然發現一則關于台灣船隻偷入港口的消息。
這勾起了小時候的記憶,那時候他們都還未分開。
所以文子亦也在這趟船上嗎?
那張稚嫩的臉分開時還啼哭的叫他大哥,不知一别數年他們的關系能否依舊如初,如果能那助他重回紅樓肯定多一層勝算。
而文子軒那個狗東西,他就等着自食惡果。
眼下文子韬專心緻志的繼續看報,他想從裡面再找些能用上的新聞,順着版面來到生活報道欄目,最近古玩市場出現大量專業人士,想要收購老物件作為保護曆史舉措。
這種報道也是一種信号傳遞。
文子韬從櫃子裡的抽屜拿出剪刀,把這一塊專門剪裁下放到口袋,目前這間房裡的任何東西,他都清楚的知道被放在什麼地方,等身體一旦被将養好就是離開時,但能感覺到再也回不到從前的健康。
夏智傑最近睡得都非常健康,看來真是這家裡有老鼠的存在,為此他還專門去買了新型老鼠藥,想拿給柯美凝并對那晚的沖動道歉,
“叩叩叩。”
敲門聲在文子韬耳邊響起。
他連忙将報紙跟自己都藏于桌上的長布下,不讓一點亮光透進來看到女人房間裡還有個男人。
而這門今天居然是虛掩着,敲了三聲就自動被推開了。
此時一身西裝革履的夏智傑在上班前,還是選擇走進去把老鼠藥遞交,他大概轉悠了一圈發現裡面沒人,想來人家柯美凝也出去上班了,那不妨就放到桌上再寫張紙條說明。
桌下的文子韬用手輕輕挑起一條縫,隻能看見是锃黑色的男士皮鞋,剛用耳朵聽他來回在屋裡踱步,應該是對這裡完全不熟悉的人。
待一陣書寫聲完畢後,繼續聽聲音像是要走。
文子韬才大着膽子把縫往大的掀開,看清這個男人的背影不是柯國安。
那他是誰?
難不成是相好的對象...
入夜,梳妝鏡前的高月香表情先痛後舒,她攥在手裡的筆緊了又緊的在書寫,可寫出來的文字全是象形字甲骨文。
好可惜的賬本,柯國安讓她浪費一張紙。
“你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在搞這些人心黃黃的事...”
柯國安聽着她說話有些斷斷續續,不由得放緩了速度讓身體适應會,也趁着這段時間拿起桌上的護膚品,“好,你說,我不搞了,幫你塗它。”
冰涼的觸感印在肌膚上,好在被手心的溫度化開,高月香望着窗外的花草樹木,她艱難的伸長手臂把窗簾放下。
她在想,怎麼某種東西能如此堅硬,真是一點都不覺得可愛。
“他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要不要我幫你把人先帶回來。”
護膚品從下到上塗到了脖頸處,柯國安摸着那些爆出來的青筋,他知道都是因為“弟弟”的緣故,動作上就不禁更加輕柔的對待,才說道:“我會派人盯着,先看看他想幹什麼。”
高月香:“他看起來很可憐,給我感覺不像是壞人,我覺得應該是有苦衷。”
“怎麼可憐了?看來他的長相能入你的眼。”話說完醋意就散發,顯得他非常擅妒。
高月香無奈歎口氣,她本來懶得去解釋,又擔心起他會發狠,到時候挨痛可是自己,“像女生的長相,秀氣小俊膚白,這樣的男人走到哪應該都會有人喜歡。”
“那你喜不喜歡?”
虎頭有發威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