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煙火氣順着空氣傳入耳中,他們買了份炒面和一籠包子,還在夜攤上轉了一圈才上車。
等帶回到家中餐廳把它們擺盤前,柯國安專門拿出一個包子遞給高月香,害怕她餓着先讓嘴巴吃上一個。
高月香看着他忙碌的身影說道:“我已經成功的把董小婉安排進阿偉的餐館做幫傭了,你看我就說你的話對她一定管用。”
柯國安回過身坐到她身邊的凳子上,笑道:“我隻是給她捋清楚思路和方向,她自然是希望往好的方向發展,我可跟她從頭到尾都是清清白白。”
有時候高月香不得不佩服柯國安的腦回路,怎麼在他心裡成了一個愛吃醋的酸女人。
“我可沒誤會你的意思,我是想着幫董家找出做出馊飯的原因,鳳來儀酒樓如果就此倒閉,亦或者成為賴氏旗下的産業,那還真是挺遺憾的一件事,畢竟是看着深圳一步步崛起的老字号。”
柯國安:“這件事交給我就好。”接着表情極為認真的看向高月香說道:“我希望從今往後你都别再插手這些危險事。”
高月香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沒有大家就沒有小家,如果我插手能讓事情變得容易,那我心甘情願去推動,反之我定不會拖你的後腿。”
一直以來保護家人都是柯國安給自己安排的責任,他覺得這就是天經地義身為男人該做的事,可眼前這個女人總是不按既定好的話術走。
“你為何會這樣想,現在不是亂世,你大可全身而退,我定能護你的周全。”
高月香想要以後長長久久的太平盛世,她知道唯有抓到其中最大的走私犯頭目,才能永保大家的一生平安,否則柯家和他将會通通消失,但這些事都不能現在就說出來,隻能先講情懷:“因為我的丈夫如果是枭雄了話,我定會成為輔助他的雌鷹,我們是夫妻也是朋友,不會叫你一人辛苦勞累。”
他老婆居然是這種偉岸的想法,柯國安忍不住想把她抱入懷裡,随後輕聲的耳邊小聲說:“可有些事很危險,丢掉性命都是家常便飯,你若真要參與進來,就請一定要答應我的請求。”
“你說。”
“不向我隐瞞任何公事,我絕對承擔不起失去你的可能,現在的深圳隻是表面看着風平浪靜,實則内裡早就被蛀蟲們在啃食,随時都有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但我發誓會堅守到最後時刻都不倒下,這是我的職責而不是你該跟我一起承受。”
關于這些高月香清楚的知道,她可是穿書過來的現代人,那反派的惡行絕不能讓戰勝正義,而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柯國安似乎還想在規勸她,但嘴裡被筷子塞進一個包子,“好好吃吧,吃完了好有力氣。”
一句話成功把人帶偏,他小聲道:“有力氣幹什麼?”
“睡覺呀。”
“在餐廳嗎?”
“我一句話叫你Jing蟲上腦了,真想不到我有這個魔力。”
那魔力可大了,他甚至覺得她是妖精,是爺爺專門給他抓來的。
空隙間柯國安已經抱上高月香,讓她坐在自己身上吃着炒面和包子,“放心吧,這個時間點大家肯定都睡了。”
她今天穿的是裙子盡顯女人腰線,還方便想做的那件事,隻要他稍稍捏住裙擺就行。
高月香卻瞬間腳尖點地,像是要跳芭蕾舞的舞蹈生,将全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繃上,好在跟前的桌子能撐手:“你...慢點來...”
說完吓得左右亂看,她生怕這時候有人出門。
但往往怕啥來啥,柯國安跟打鼓似的富有節奏,沉浸于搞他得人體藝術裡,将手心的汗水和油畫顔料結合起來,往幹淨的畫闆上留下活靈活現的水漬。
試圖将不一樣的夜宵一嘗到底。
期間從桌上到桌下再到闆凳上,畫闆的位置他挪了又挪,隻為找最佳位置和角度,在最後一筆混合着所有收尾時,高月香才能喘口氣去欣賞被自己這幅畫作,是那麼美麗的女人沾上畫家的汗水。
餐廳在一樓連接着廚房和客廳,還有幫傭平常住的休息間,柯國安原本沒汗流浃背,但再聽到門把手有動靜後,立馬汗毛豎起先把高月香包好,然後火速卷起來扛跑到二樓房間。
此時睡迷糊又口渴的幫傭,眯着眼睛自言自語道:“怎麼有陣風飄過?還有誰回家不關燈!”
王丁是紅樓一群小弟中的混仔,他的地位和等級都是最低等,能被袁桧看上屬實是嘴會說話,于是就被派來尋找到一女人。
他看着照片裡的美貌,還有專門被教認的字。
“柯美凝。”
“這是個嘛含義,俺不懂,但是人長得水靈,我喜歡。”
紅樓有牌面凡是被外派出來的人,都暫時擁有一輛屬于他們的車,王丁欣喜若狂的開到“葵花藥廠”門口。
以他的智慧覺得守株待兔是最好的手段,反正是這裡面的員工不可能不來上班,索性就舒舒服服的車裡坐着等。
柯美凝自打上次險些被猥瑣男得手的事,就一直疑神疑鬼周圍的所有陌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