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高月香面帶微笑的琢磨出市長夫人的畫外音,“女人不應該有束縛的,她快樂才是一輩子的大事,而且我這都是芝麻小的事不用記在心上。”
沒有人喜歡自家親戚被外人說,市長夫人當然也不例外,她當即就心花怒放的看着高月香感歎道:“柯教授真是娶了個好老婆,他真是天生自帶好運又有好福氣。”随後扭頭對着媛樂說:“你結識了個好朋友,快去拿些點心過來,讓柯太太嘗嘗味道。”
一通來自賴昌明的電話就能讓文子軒汗流浃背,他在辦公室緩了好一陣子都沒能平複下心情,待小弟進來送水果時怒吼道:“讓袁桧這家夥給我滾過來!”
小弟吓得差點把水果扔地上,趕忙點頭後跑着去叫人。
袁桧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隻一味快步跑過去挨罵。
“不知道會發生劫船,也不知道會被人暗中盯上?還有我們的消息洩露這麼久,你到現在都找不出個可疑人來!”
文子軒把氣全撒了出來,桌上的書也順手砸出去。
瞬間袁桧的額頭巨疼但隻能忍着,他說:“我立馬就滾去調查。”
“現在不是調查的時候,而是問責!看誰能站出來承受。”
那袁桧定是一百個不願意站出來,雙膝随之發軟跪地還帶着哭腔說道:“軒哥,可不能把我推出去讓賴董處決,那是死路一條呀。”
他當然知道,就是再找背鍋的,“你也知道賴董的脾氣,出了事肯定要有人負責,不是我要奪你的命。”說完還裝模作樣的歎息,等歎息完才繼續道:“這樣吧,你死了後你的家裡人我會負責照顧,尤其是你的孩子我會讓他們吃暖穿好。”
命都要沒了,袁桧才不在乎孩子,他急中生智道:“我們不該殺自己人,要殺也是拿敵人的頭去交差。那文子亦和文子韬都是嫌疑人,銀元的失竊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幹掉你的利器,這次是能拿我去向賴董換命,可下次該拿誰?以後又該要怎麼辦!”說到這已經是用喊的音量。
“軒哥,我們得保持清醒一緻對外,把這些攪局的人先抓住,還會怕沒辦法挽回賴董的信任嗎?”袁桧惜命的樣子看着有些喪心病狂,但這樣的人也更加對掌握生死大權的主人,有着絕無僅有的忠心。
文子軒随後陷入沉默。
袁桧繼續加把勁兒說道:“我今天剛打聽到柯國安的妹妹柯美凝,她和金家的兒子金承輝要結婚,那金家人是出了名的會跟各路權貴打交道,若按照推測是她和文子韬殺得鄧俊俊,還能把王丁在不知不覺中做掉,豈不是也能通過這場婚姻和金家聯合起來,把咱們的紅樓從深圳做空嗎?”
紅樓相當于是在深圳建立的基站,想通過它暗中和各圈層拉扯上關系,從而建立一條通往香港的走私專線,這樣不光省事省錢還能加大權利的膨脹。
這次文子軒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況且文子韬本身就是很記仇的人,若真這樣操作那紅樓就落寞了,同時達不成勾結他也就沒必要存在,到時賴董更是眼裡容不下他的屢戰屢敗。
被劫船的新聞成了各家報社的頭版頭條,在深圳僅用一上午時間就變成了人盡皆知,港口的看管也變得嚴厲管理,尤其是疍民們的生活住所被規勸上岸。
紅樓的小弟們有觀察到這一現象。
那就表明警察局已經有相關線索确定燒焦的屍體,均為岸邊這些靠船靠水生活的普通百姓們,但目前被劫走的東西是什麼全都是無可奉告。
為此文子軒熱情招待深圳最大的報社老闆過來吃飯,“方爺,這事現在是最火的新聞了吧,”
方念慈這些天忙着跑新聞,就沒看管住自己爹果然出了事,他這會正醉醺醺的說:“過幾天熱度就下去了,這事會被警察要求保密的。”
“為什麼?我覺得群衆有知道真相的權利吧。”
“殺人案怎麼告訴大家,他們自己都還沒頭緒呢。”方念慈他爹的話被酒嗝打斷,過去後繼續說:“我見過太多這種事了,當時年輕也是到處跟着跑去寫報道,但是到最後都會通通封殺不讓洩露。”
“那就是還不清楚劫船的原因。”
“當然不清楚了,否則我們家報社一定會拿到獨家消息。”
這他就放心了,文子軒接着邀請柯國安到紅樓聚會,電話裡聲音略帶色氣的說道:“采菊天天對我念叨柯教授,估摸着快得相思病了。您待會來要是想見她,我再讓她過來。”
為了探測到一些有用的情報,柯國安就必須去紅樓一趟,隻是令他沒想到的是金承輝也在,還被一群女人灌得五迷三道,看着連路都沒辦法走穩當。
這種人能當妹夫?
他第一個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