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領着不情不願的文子軒到建材市場裡挑床和廁所。
高月香對着各家老闆點名要進口的,她說不在乎要等運來的時間,隻在乎牌子和質量的好壞程度,勢必要自家房子的好品質傳揚出去。
袁桧跟在文子軒身後,他不理解高月香的買法,隻一味的感覺她花錢如流水。
況且銀元要真在她手上,那豈不是要擔心會被賣掉?
他趁着文子軒和會計算賬時,超小聲的問高月香:“柯太太,買這麼高端的家具是打算全家都搬過去嗎?”
高月香微微一笑道:“不搬,我要租出去。”
袁桧的瞳孔瞬間地震,“現在大家都分宿舍住,會有人專程來掏錢租房?”
“當然會有,大家不可能住一輩子宿舍,等娶了媳婦有了娃那地方就特别擠,若指望着單位分房還得排隊,這一下就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分到名下,就算運氣好的也得到臨死前才會有,而那些運氣不好的到死了也拿不到。”高月香說的話擲地有聲,像是在專攻袁桧的心房。
因為他就是在等分房的那批人,紅樓給他們承諾幹夠十年就有房。
此時賣床墊的老闆過來詢問高月香:“高老闆,麒麟床墊不夠賣,你看換成鳳凰床墊怎麼樣?”
“價格相差多少?”
“貴二十塊錢,但質量自然也更加好。”
高月香想一步到位不願以後在這上面維修,“那就這麼辦,正好文老闆在現場,你把鳳凰床墊的價格拿給他。”
床墊老闆頓時喜笑顔開,他好久沒見過如此純粹買貴的客戶了,當即就按她說的去找文老闆。
此刻,文子軒拿着價格表的手,止不住的讓渾身都顫抖,而那被做成價格表的紙,正可憐兮兮的快要被捏爛。
他在心裡非議道,高月香是真敢大開口,一次性訛這麼多錢!
好歹也是經濟學教授柯國安的老婆,自己又開了個生意紅火的洗浴店,怎麼心還能黑成這樣去貪錢,那紅樓的收益又不是手到擒來的餡餅,光那些姑娘們的培訓就要花不菲的費用,不然豈會做到讓男人都滿意的地步。
想到這文子軒記起采荷,這身為妻子的高月香,肯定不知道這件事,不禁逞一時口快道:“你買這麼多房又裝名貴的家具,感覺你丈夫若是想金屋藏嬌了話,那可真是有現成的大把地方。”
高月香睨了他一眼,“我還達不到金屋的标準,但藏嬌嘛,估摸着租戶也不願意。”
“租戶?”文子軒驚呼:“你買整棟樓是為了出租!”
真是會賺錢的黑心腦袋。
那給租客裝這麼好的家具幹什麼。
高月香盯着他看,能猜出今晚應該是在搜查什麼東西,便故意抛出引子說:“你到時候若想來住,我直接給你安排最好的房型,裡面還必須得有你買的床和廁所。”
這女人的嘴挺會氣人!
跟她身邊叫婵娟的丫頭一路貨色!!
文子軒氣的頭暈腦脹并想上前揪住她耳朵,好讓她嘗嘗男人才有的厲害之處!!!
高月香看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便要離開回店裡照看生意,讓方一凡幫盯着文子軒,看他把尾款付了再放抓到的人,否則這家夥肯定會翻臉不認賬。
而這猜測果然應驗在文子軒身上,見高月香人不在就三推四阻的想賒賬,方一凡聯合老闆都不退讓才沒讓他得逞。
可到底還是不情願拿錢,硬磨蹭到了中午十二點,最後一箱現金才清點完畢。
等見到那些被抓的小弟們,文子軒挨個一人一個大嘴巴子,甚至是一手打倒十個但不夠洩憤,這必須得上點狠家夥或是整殘整死才行。
殊不知就在文子軒這麼想的時候,金大班開口說出聽到的消息:“軒哥,我雖然被抓了,但我知道她最近就要換鎖芯!”
他緊張的說完繼續道:“你想呀,若沒重要東西存放,為什麼要換。所以昨晚的行動不是我們失敗了,而是正中了她精心設下的圈套,好讓我們從此放下警惕,再也不去她的地盤搜查銀元!”
說道最後金大班近乎就是吼出來的,他為了活命很拼,周圍同他一塊被抓的,紛紛反應上來迎合。
一時間,這些話讓文子軒冷靜下來,他覺得金大班說的話有道理,“都滾下去,無事不許擾我。”
大家逃命似的往門外跑去。
看着這番景象他想起以前,也是在地上做了好多年的狗。
突然一直飛镖從半開的窗戶精準紮桌面上,文子軒吓得魂一顫等冷靜下來才伸手,打開上面緊拴着的白紙寫着“文子亦、楊建國,銀元主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