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
西钊還在生氣,但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但撒嬌哄他的樣子,他也沒辦法硬氣起來。
“。。。。”
[你怎麼知道的,開了?]
“我又不傻,你這也太明顯了”
[我剛才沒出聲吧?]
她有些驚訝,但因為兩人平時還是很默契的,她以為是表情出賣了自己,懊悔地呲牙咧嘴好一陣,才面無表情。
“我希望你能到他們那邊,如果可以的話,打入核心就更好了”
“這是我要做的,然後呢,你呢?”
“然後幫我一個忙可以嗎?放心,我不會提出過分的要求,隻是想得到一個答案”
“好,我答應你”
“你不再問下嗎,就這麼答應了?”
雖然是期待得到的結果,但她還是有些驚訝西钊這麼果斷就答應。
“你會傷害我?”
“應該不會”
她想确信的說,但又不敢說絕,她也不能保證不會誤傷。
“那你是支持影界?”
“當然不!”
“那不就得了”
“你這個人!真是的,怎麼這麼好啊”
她真的要流眼淚了
“對你好還不行?”
她說不出話,隻好假笑。
[就是不想你對我這麼好,我怕我會放不下]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羁絆嗎?傳說中的木葉友情]
吃完飯又又在廣場附近看了看海。
距離天黑還是有很長時間,他們沒什麼事要做,決定買點東西送到陽光福利院。
跟院長打過電話,冰兒手裡提着兩袋零食,西钊抱着一大袋子學習和生活用品,把東西交給門口的保安後就徑直離開了。
福利院是當時随便選的一家,或許是想補償過去的自己來彌補遺憾,他們有空就會給福利院送些東西,也可以當他們是在做慈善,為身上沾染的罪孽贖罪。
開始隻是在學校撿到後自行洗幹淨的二手衣物,賺了錢之後就買些吃的玩的,後來又多了筆記本和書。
他們還曾送過一台電視機,但院長見他們也不富裕怎麼也不接受,最後好說歹說院長為了孩子們算是收下了,隻跟他們強調之後不可以再送貴重東西了。
他們隻好多買些書,或許福利院的孤兒半路就會辍學,沒有完成成人教育的機會,但是多看點書,即使是童話書,也能學到點東西。
西钊都還沒上過學,也不知道課堂會教什麼,冰兒看到他眼神複雜,像笑也像哭。
院長見他們經常送東西,還問過他們的名字,想要征得他們同意後在記者采訪時提及,不求他們能得到表彰,至少能夠讓社會知道他們的善行。
但是他們不能見光,兩個人對視着沉默,最終還是搖頭拒絕了。
沒辦法,他們早已深陷漩渦,掙紮不出。
就當他們不求回報吧,不過他們本來就沒有強求有回報,不是嗎?
順應了本心,結果都一樣。
回去的路上兩人誰也不說話,但是内心都很平靜和安甯。
隻要在一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皎潔的月光照在混凝土路面上,兩個人的影子清晰的交織重疊在一起。
冰兒在前面玩心大發,踩着馬路的邊緣走,張開雙臂保持平衡。
西钊就在後面揣兜看着她時不時繃直手背,臉上是壓不下去的笑容,注意到有車經過他就伸左手示意車輛保持距離。
他還會一心二用,冰兒站不穩,身體不停左右晃動的時候,就伸出另一隻手讓她能抓住維持平衡,等到她站穩後再收回去。
他以為這天是又一個很平常的日子,多年之後才發現,這其實是他們人生裡最棒的一天,這樣的一天永遠不會再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