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基地禁止外出,再是二隊有不少人還在訓練就被緊急調走,一隊倒是都在訓練,但是全員都在也很有問題。
她放開手頭的工作,打算找西钊打聽一下,剛走出房間眼前就一片漆黑。
[我瞎了?還能緊急失明的嗎?]
[不對,還能看到隐隐約約的光亮,感謝陰間的綠光!]
冰兒緊靠着牆壁,原地站了一會兒,眼睛适應了黑暗之後,摸索着牆壁,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去找人彙合。
還沒走出幾步,就是一陣地動山搖。
[原來是地震了,抱頭蹲下!]
[這個感覺,别是六級地震,救命,我還不想死]
[該死,腿軟了,這下想跑也跑不了了]
[上帝,阿門,我佛慈悲,給我來個直接的吧,别讓我能活又要死,等不到救援生生被餓死渴死]
震動中,耳中的背景音充斥着遠處傳來的驚慌與喧嘩,夾雜着混亂的腳步聲,她緊緊貼着牆壁蜷縮在角落。
這些聲音彷佛隔了一個世紀,真切感受到的隻有自己的心跳聲,急促跳動又沒有節奏,通過血管傳遞到大腦神經末梢,有點頭暈心悸。
她扶着牆壁緊緊抓住左胸的布料,專心數着節奏調整呼吸,引導自己放松,另一隻手憑借本能在地上亂揮,釋放壓力。
[呼~123,吸~123,呼~123,吸~123...]
突然被人抓住肩膀,她受了驚,吸氣的動作戛然而止,成功把自己嗆到咳嗽又流淚。
[誰啊?]
[怎麼提着我就跑,欸,等等等等,我腿軟走不動]
“西钊?你怎麼來了,訓練室離這可不近,你怎麼過來的?路上沒受傷吧?”短暫的大腦短路之後,她也想到是誰了。
還能是誰?隻會是西钊一個人。
[他怎麼來得這麼快?地震了不呆在原地躲着,還移動這麼長的距離,找死啊!]
确實很高興這個時候兩人在一起,但她更怕兩人被砸傷,不過既然已經聚到一起了,這話不說出來掃興了。
冰兒還在顫抖的手一把抱住西钊,感受到他的身體也在發抖,輕輕撫摸他的後背,“我在”,雙方肌膚相親,讓彼此确切地感受到觸感。
大概又過了10分鐘才停止晃動,害怕有餘震,他們呆在原地不敢亂動,直到有工作人員經過身邊才準備起身。
雖然很是感動西钊第一時間趕來救她,但與此同時,心底也留下了一個疑問,他是怎麼在黑暗之中精準找到我的位置的?
沒多一會兒,就來電了,剛才路過他們身邊的應該就是維修人員,燈光也重新亮起,兩人如雙胞胎一般同時眨了眨眼睛适應光明。
醜将突然出現在拐角處,“幹什麼呢,湊在一起膩膩歪歪的”
“走吧,也就是沾了我和界王的光,能夠作為旁觀者在一旁見證影界的勝利,哼,為此感到榮幸吧!”
她和西钊不明所以,跟着來到大廳,今天真的很奇怪,好好的看怎麼會突然間斷電了,影界為了保證完整保存一些實驗材料,從來不會停電的。
她心裡止不住納悶,之前偷來的電還不夠嗎?這次是要召喚幾個異能獸,這麼費電?
醜将一到地方,就湊到界王面前,谄媚的樣子令人不忍直視,偏他一點不覺得,還引以為傲,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她不想看他這張惡心人的臉,轉頭看看西钊的臉洗洗眼,西钊扭頭看表示疑惑,她也不為所動。
等到二人在那不知道講了什麼,笑得猖狂,她才歎了口氣,望向二人,界王觸碰水晶球操作面闆,屏幕畫面調動監控視角顯示在所有人面前,是他們!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西钊用手肘了她一下,冰兒才發現自己不小心将心裡話說出聲了,但好在聲音比較小被壓住了,她一邊唾棄自己現在還是玩笑的心态,另一邊調整好狀态之後闆起臉,戰鬥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