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真的存在天生就是敵人吧,但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隻能憑感覺分開兩人,三言兩語打發走北凱,假裝聽不到他說的再聯絡,她跟着西钊又來到了海邊。
即使是天天看到大海,她也一點不覺得煩,她就是這種人,喜歡一個東西就吃到膩遲到吐,而且大海這麼美麗,她怎麼會看膩呢?
潔白的浪花,海鷗清脆的叫聲,和深邃又包容的藍色,隻是走近大海,都感覺心平靜了。
“你還好吧?”她睡了快整整一天,根本不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習慣了”
西钊永遠都是這樣,報喜不報憂,事情憋在肚子裡,正常人跟他這樣早就黑化了。
聽到他說出這句話,冰兒就知道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界王他又給你安排電擊訓練了?”
西钊沉默片刻,盯着下面的礁石,做出一副要看出花來的架勢,“畢竟是他把我們養大他對我們有養育之恩”,也不知道是在說服誰?
西钊又在逃避,但她也是半斤八兩,不好責怪他,但是看到他這副樣子就來氣,有氣還不能對着他發出來。
“哼,我覺得我們為他做的已經足夠還清了,他要統治這個世界,我可沒有這個念頭,難道你也有?”
西钊還在這想着好好相處,“他們有界王要的光影石,但光影石本身是無主的,我在想如果可以在不傷害無辜的前提下跟界王說清楚,說不定能和平相處”
這種事還用想嗎?概率為0。
冰兒靠着圍欄,想起來又抽出紙巾擦了擦灰,“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你覺得不可能嗎?是和氣談話不可能,還是要界王理解不可能?”,等她擦完,西钊伸手接過廢紙,用投籃的姿勢扔到不遠處的垃圾桶内。
她放松的彎下腰,胳膊搭在欄杆上,撐起下巴,“顯然兩個都不可能”
冰兒可太懂了,再者大道理誰不知道,“到手的權力誰會放棄?有機會擁有超能力,誰會想當普通人?”,有人就有欲望,世界上哪裡存在這麼多聖人。
“在界王眼裡,普通人的命根本不是命,我們隻是用得順手的工具”
西钊其實也不想為界王做事,但又沒有強烈的欲望離開,更不用說對未來的迷茫,“可是離開之後去哪裡?”
“我也不知道”,她猶豫了一下,雖然怕西钊擔心,但還是跟他交代了昨天的事情,“其實,昨天我跟黑犀铠甲的召喚人做了一個交易”
“你怎麼不叫我”
雙方剛火拼完,西钊惱火的是她為什麼選這個時間獨自一人前往,即使他暫時無法變身黑犀铠甲,但是萬一有埋伏呢?萬一變卦對她出手呢?
冰兒也是想着快刀斬亂麻,趁命運反應不過來,直接落實,“時間緊急,而且你不是有事嗎”
西钊還是以她的安全為主,“你叫我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最好了”
隻說關心,絕口不提愛。
“是他打傷你的,那個北淼?”
冰兒納悶他怎麼會這麼想,雖然北淼的确很氣人,但是确實是紳士風度,她還是為北淼解釋了一下,“不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心髒突然刺痛”
見他不信,又強調“真的,我沒騙你,我也知道是為什麼”
“不管是什麼,不要再去找他了,都交給我”,西钊也不是要故意懷疑北淼,但這次進醫院的事實在是沒頭沒腦,他隻能想到是有人動了手腳。
“我說真的,要不然我們偷了金影石,直接跑吧,跑去外地怎麼樣?去南方如何?我還沒有去過呢”
她自認為已經解釋清楚了,又撺掇着西钊和她一起溜,身份證也不要了,實在不行就說之前在山裡當野人,反正警察又不知道真假,再說了,待在影界跟山裡當野人也沒什麼區别嘛。
她有預感,給影界做事,隻會是飲鸩止渴。
可她隻是一個普通人,要是...
要是她也能變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