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如果你想做什麼的話,可以下課再說嗎?」你又傳遞了一張紙條。
西裡斯在講台上授課,你們的進程很快,今天講到科學的第二節。
她在課上說:「科學并不是言之無物,科學在生活中也有很大用途,譬如說能夠使你更加從容地處理皮肉傷。」
你的紙條在桌面上,惠特尼拿餘光瞥了一眼那張紙條,你的心神不甯,偶有的可以從課桌上看到金色的發絲,不認為惠特尼會在課上有大動作。
「你在颠倒我們之間。」
「颠倒?」你使用紙條,再次傳遞,這次不再是看課桌上的發絲,而是看着目前似笑非笑的人。
「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事實如她所說,在這座學校中,她可以自由自在,違法亂紀,任何老師管理不了,但凡管理,下場最後也是不痛不癢。
課堂上的管理者是西裡斯,西裡斯能管得住她嗎?換成禮頓,禮頓也無法遏制,她的遊刃是常年累積的經驗,她的确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溫順地在心中哀求,求着她千萬不要在課堂中有大的動作。
「對不起。」
你寫了一張紙條。
「我想要上課,我不想得罪你的,我知道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但是我們上完課再說,好嗎?」
你不知道撕了幾次紙,和惠特尼說了多少句話,因為你倍感壓力,惠特尼斜睨着,似乎在嘲笑你的可悲,求饒也許是有用的,至少她寬裕了你一片時間。
「十五分鐘。」
你看到她的口型。
你預想的都是正确的,她需要找你的茬,她積累了一部分□□,需要找到你施發,她的控制欲需要由她來決定是什麼時間,在一個她提起精神的時刻,不在課程的前十五分鐘,而在課程的後四十五分鐘。
課程進行到第十六分鐘,她格外的準時,你能感到一隻手在你的下半身,是的,下半身,你震驚地挪移目光,窺到「完美」的一張臉。
「有什麼好看的?」她察覺到了,說。
女人的手在「行穢」,女人的眼珠中透露出乏味,她光明正大的在課堂穢亂,平靜無波的在課堂穢亂,追求着「無與倫比」的刺激,并心安理得地認為不會有問題。
「你……」你不由自主地出聲。
「我?」她轉過臉,微笑了一下,「你想說什麼,□□?」她持續性地靠近,「覺得我好看,像那幫人一樣膚淺?」
你在她的微笑中頭皮發麻:「你這是強迫。」
惠特尼好笑地盯着你,你能看到她湛藍色的眼睛,那雙眼睛一視到底,能看到底下一切的「優美」,她如果用這幅面貌做正經營生,也許無可挑剔,偏偏她用這雙眼睛承擔「頑劣」。
「你還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強迫。」
真正的強迫是比這更過分的事嗎?你不合時宜地想到惠特尼的又一則傳聞,她曾經因為貌美遭了不少的罪,在初次入學的初次授課,就曾經被亵渎過。
當時是比現在更多的人嗎?
她的容貌太引人注目,這則傳聞隻是她無數花邊中的其中一條,也許預示着她的未來。
你看向她。
她能成長成現在這樣,一定有其原因,你認為人之初性本善,你們二人的時空交替,你正在被亵渎着,一個失神,你似乎看到了正在被亵渎的惠特尼,回過神,被亵渎的惠特尼不再,轉換成「玩世不恭」的「她」。
她從容強大,她無堅不摧,她的尺度大到無法想象,對于性毫無抗拒,你不知道「她」是誰,究竟是不是惠特尼。
而你到了,在她的手中痙攣着,惠特尼抽出手,使用紙巾擦拭着手。
「真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