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色的手搖鈴停止晃動,「聖母」開始抽取人背誦《聖經》,她們永恒的隻背誦幾條内容,關于「守貞」的方面。
你處在虔誠的信奉環境,忽地感到了一陣割裂。
這裡的全部人都是教徒,唯獨你不是教徒,她們對于宗教的狂信,抵達了一種前所未有的高度。
如果「主父」施舍食物,為什麼食物不能飽腹?
如果「主父」全知全能,為什麼羅賓今天失蹤?
羅賓是教徒,她對于《聖經》秉持信任,她說死後至少要上天堂,「主父」不該保佑嗎?她為什麼今天沒有來上學,她為什麼……
「艾娃。」
在你的背後,有一個人拍了拍你,可能真的是「主父」顯靈,你快速地轉過頭,把她當作救命稻草:「你知道羅賓在哪嗎?」
「知道。」那個人說,「你去碼頭找找吧。」
……
當得知羅賓下落的一瞬間,你回到卧室中拿錢,即使不是教徒的你,也在心裡祈禱着,千萬是要用錢能解決的事情。
「希望能來得及。」你的手打着抖,「千萬不要出任何事情!」
你的卧室中有一個櫃子,你顫抖着把櫃子打開,拿走藏在櫃子中的一千金。
「千萬要趕上,基督保佑,基督保佑……」
你把一千金塞進上衣口袋,幾乎是立即沖出孤兒院,浩浩蕩蕩的「市政廳檢查」還在進行,奎恩正在與貝利交談,棕色風衣的女人自從你出現,視線始終跟随着你,偶有地和貝利談着天。
「你的産業,今天還在辦?」
貝利說:「今天在碼頭,剛送過去。」
「你的産業比我輕松多了,不用犯着太大的風險,自古掙錢的就那些事,用她們的話來說『燒殺搶掠』。」
奎恩笑着,無聲地做了個口型:「灰産。」
貝利經受提示:「艾弗裡,别打趣了。你的商業帝國,才是我羨慕不來的,一旦經營得當,不用費心費力,那不就是印鈔機麼?」
「比不過權勢滔天的二位。」
「哈哈。」奎恩大笑着,摟住兩位「生意夥伴」的肩膀,「何必呢?二位,對比起這個來了!留得你們二位在,欲都再差,都不怕沒柴燒。」
棕色風衣的女人叫「艾弗裡」,正是「商業街」的女主人,整座「欲都」的商業巨鳄。
這位巨鳄的目光似針,無孔不入地紮在你身上,跟随着你的移動而移動,毫不遮掩其「需要」,你忽略巨鳄針對你的目光,乘坐公交來到「碼頭」。
……
下午十二點半,碼頭。
港口有數十幾個跪坐在地面的人,被麻袋遮住表情,一艘中型的客船緩緩靠岸,碼頭工人們喊着号子,把船停泊在港口:「系泊纜繩!」
其中一位大聲呼喊,多個泊纜繩被頃刻系好,等到船隻停穩,船上下來一位西裝女人,戴着白色的手套說:「上人。」
船上似乎有着「大人物」,碼頭工人們小心謹慎,踢起頭戴麻袋的人,一個個押送到船隻,與船隻上的工人交接。
「貝利派來的?」
「1218。」
工人們互換着暗号,交換過暗号後再無交流,專業地把人向更深處送,大海中的船身搖晃着,身有明顯鏽迹,在淨白色船尾處用紅色大字标記着「半部島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