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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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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南州開戰,邊城關隘排查更嚴,幾乎不放人出去,更不讓人進來,隻怕南州趁機派了細作。

褚纓擔心他們被找麻煩,這才如此着急離去,抱着阿蟬離開後,她在小溪邊停留了一下,洗掉臉上用朱砂抹的印記。

這是那位二妹給她的。

望着泛紅的池水,那柔柔的話語仿佛還在耳邊——

“就當是為了阿蟬,你幫我拿回我的銀錢,好不好?我已被下毒,快要死了,隻希望能最後出一份力,希望夫人……好好待阿蟬。”

那時的情況,來不及多問,但她見那史縣令的樣子,便也能猜到,這毒與史縣令脫不開幹系。

一個爛人。

死了就死了。

反正李連清還在,也能主持好場面。

“阿娘……”阿蟬皺着眉頭,在她懷裡動了動。

褚纓走在路上,聽了他呼喚,腳步微頓,低眸看過去。

但眼眸忽的一顫,她眸光一轉,落在了一旁,一個小小的墓碑上。

那是個木頭制成的碑,背後是小小的土堆,墓上,刻着“阿芳”,字體歪歪扭扭,但能看出寫得十分認真。

褚纓忙将懷中欲擡起的腦袋按回去,運起輕功。

直至遠離了,才放開手。

阿蟬摸摸腦袋,擡眸看她,還有些懵:“姐姐?”

“以後别這麼喊我。”褚纓瞥他一眼,漫不經心道,“你娘把你交給我了,從今天開始,我是你娘親。”

阿蟬低頭看看懷裡的三個錢袋,手指在錢袋的血迹上摸了摸,嘴角耷拉下去。他覺得,一定是他哪裡沒做好,所以,阿娘不要他了,阿芳妹妹也不要他了。也不知道阿爹死了,她們過得好不好?

阿蟬趴在她肩上,抱着那三個錢袋哭了一路。

一直呢喃着什麼阿娘不要他了,對不起阿爹,對不起阿芳妹妹。

原先褚纓心中還有些動容,那哭聲明明隻是在耳邊,卻撓得她心裡癢,癢得想折回去再教訓他們一下。

可這孩子也太能哭了。

褚纓本來覺得李連清是個愛哭鬼,如今才發現,原來眼淚不要錢是這個哭法,李連清頂多叫吞聲飲泣。

好在哭完了,這孩子便睡着了,不需要人花精力去哄。

趁阿蟬睡着,褚纓找了個沒人的屋子換回男裝,去關隘途中見着已經逃走的黃金軒幾人,還打了個招呼,那幾人看到她跟見了鬼一樣。

她攔着他們打聽了一下,原來那日之後,他們當天晚上就掙脫了繩索逃出須彌村,找到馬車的時候,馬車裡已經隻有空箱子了。

褚纓想了想,便笑眯眯橫着劍,将馬車前頭的馬搶了過來。

“大哥,你不是會輕功嗎?我們就算是回去也要好久啊,你讓我們怎麼回去!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說出這事的,我們本來也不想幹啦,我們回去就辭掉這份工!”

褚纓隻輕飄飄問一句:“我輕功難道就不累嗎?”

然後架着馬跑了。

那幾人打也打不過追也追不上,隻能氣呼呼看着那離去的的背影,然後轉頭尋别的法子。

褚纓駕着馬趕到關隘。

可到了地兒,在客棧尋了一圈,又架着掌櫃的脖子看名冊,卻沒找到任何人的名字。

“姐……義父,他們會不會已經走了?”

阿蟬問她。她沒回答,把名冊來來回回翻了兩三遍才死心。

“這附近還有其他歇腳的地方嗎?”褚纓問那掌櫃。

掌櫃哆哆嗦嗦道:“沒、沒有啊,最近也沒有成群結隊的人出現在附近,現在這形勢,幾乎沒人會主動靠近這裡,那群人不分青紅皂白就殺人的嘞!”

褚纓頓了頓,“那若是我想出去,也不會放咯?”

“哎喲大俠,現在兩軍交戰,關系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你這時候出去……就算你再厲害,也會被他們殺死的!我知道附近有條小路可以溜出去,你若信我,我帶你出去!”

褚纓嗤笑一聲,見他害怕的快要尿褲子的慫樣,收了劍。

“這就告訴我了,就不怕我真是什麼南州的細作?這麼不忠誠的人,怎麼還一直守在這裡?”

“老店,老店了,傳承不能丢啊……”掌櫃笑着回答了。

他摸摸額頭上的冷汗,心裡暗自诽謗,最近怎麼老有要出關隘的人?

前幾日一個毀了容的小姑娘拖着個大麻袋,可憐兮兮的,他沒忍住幫了,這會兒又來個要他命的,他不得不幫啊。

褚纓也沒多問,便跟着掌櫃去找了小路。

他們幾人肯定提前來過這裡,除了桃枝,都會武功,一起行走會被注意,所以分散開來也不是沒有可能,止期向來機敏,褚纓放心。

而且她也急着,隻怕再晚一會,李連清就追上來了,于是沒等人,出了小路直奔南州。

從西州關隘,到南州邊城。

馬蹄踏過黃沙,最後停在南州的青青草地上。

南州的雪是溫和的,溫和到沒有摧毀任何一片草地。

還未完全到南州的地界,褚纓就已經收了鬥篷,身上隻需着幾件單薄的衣衫便足夠。

但接下來,進南州又是一件難事。

臉上熱風吹拂,陽光高照,褚纓看着不遠處高高的城牆,心裡頭火氣旺盛,有一種直接闖進去的沖動。

最終還是沒這麼做。

她拍拍懷裡的阿蟬,控制着馬匹緩慢前行:“阿蟬,你想不想重拾舊業?”

阿蟬擡頭望她,“義父,我不是傻子,那種地方去乞讨會被亂槍捅死的……”

“不會,你信我。”

“……不信。”

褚纓眼珠子一轉,道:“隻要你去,我就教你習武,等你學成,我帶你去見阿芳妹妹。”

阿蟬眼睛立馬亮了,伸出手指,“拉勾。”

褚纓頓了下。

片刻後才擡起手,她嘴裡說着幼稚,但還是與他拉了勾。

褚纓綁好缰繩,安置好馬匹,随便折了個樹枝給了阿蟬,自己則躲在一邊茂密的叢林中,觀察着周圍地勢。

周遭清風吹拂,她一身輕便的束袖裝,找到了個觀察的好位置,在樹枝上中等待了許久,終于等到守城頭的被下頭守城門的叫下去的好時機,幾個翻身便隐匿行蹤,溜了進去。

于她來說,最難的無非是這絲毫不給空隙的守衛,如今阿蟬在,這最難的也不足為懼了。

穿過南州的警戒,褚纓繞到街上去,悠哉哉穿過酒樓,摸着空空的錢袋,坐到二樓,要了一壺酒。

一壺酒喝了三個時辰。

“這位客官,我們真的要打烊了。”

店老闆愁得不行,隻差把那句“你若沒錢便留下來幹活”說出來了,但見着面前這人,手拿佩劍,面色冷冽,又不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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