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照家中長輩也會看,她自認為自己也會,不過很多時候都是誤判。
明明都是霧霭霭一片,怎麼就能區分出是雨還是霧或是其它呢。
“小時候淋多自然就會看了。”他忽然低頭笑了聲:“也可能是我眼力比較好。”
“行吧,姑且信你一回,我們趕緊回去,别成落水雞了。”
兩人很快到山腳下,兩人面面相觑。
沈硯之過去摟着她:“娘子,我準備好了。”
你準備好了我還沒有呢!
【系統播報:輕功術已經失效!當前戀愛值進度10.5。】
溫晚照躍躍欲試的動作一頓,在心裡啧了一聲。
咬了牙問了句:“就不能再給我續上?”
這不是打她臉嗎?隻敢下不敢上,她要丢臉死了。
【宿主不行的,已經失效了。】
真是多餘問,溫晚照轉身也樓住沈硯之:“夫君,看看你輕功如何,能上去嗎?”
沈硯之:……
見沈硯之許久未搭話,仰頭看他:“你行不行啊?”
沈硯之呵呵輕笑着,聽着有幾分譏笑。
“激我?”
溫晚照眉毛高聳起來,她此刻埋着頭在他肩頸處,暗自琢磨着,他怎麼猜出來的。
“沒有啊,就想讓你帶帶我嘛,你都沒有帶我飛過。”
溫晚照察覺自己被人扯開,茫然看着沈硯之。
“我沒有帶你飛過?”沈硯之垂眼看她,狹長的眼睛滿是探究。
帶過……嗎?
好像是有的,溫晚照想起那兩次經曆:“這麼短的距離,不算。”
“行,我的娘子,你說了算。”
沈硯之刻意将娘子的音說得耐人尋味,可惜溫晚照沒将注意放在他的話上,還想着辦法要激他。
不待溫晚照反應過來,沈硯之一手攬過人的腰,直接騰到半空中。
溫晚照驚呼一聲,雙手摟住他脖頸,背脊挺直,看着周遭風景,感受山谷的涼風。
最後還不忘數落沈硯之一句:“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一聲,總是搞突擊。”
她要是心髒不好恐怕已經被他吓撅過去了。
“好。”沈硯之如是答應着,“你放心,絕不會讓你摔得粉身碎骨的。”
沈硯之怎麼這麼欠呢。
溫晚照吐槽了一句,沒再搭理他,瞧着山下的植物越來越小,仿佛回到以前乘車時靠窗時無聊地看着樹木倒退。
樹木是同一種類,卻是高矮胖瘦各不相同,溫晚照有時還會在心中給它們排個顔值。
當然,她記不得太多,通常隻有前兩名被她熟記在心。
到了站台,溫晚照退開他的環抱,對他彎起了大拇指,誇獎道:“沈硯之真厲害,方圓百裡都不及你的。”
說完,她還彎了彎拇指。
她嘴甜,沈硯之心裡也高興,嘴角總是控制不住上揚。
一把扯過溫晚照拉着她往前走:“走了,我迫不及待想嘗嘗娘子的手藝了。”
溫晚照做的飯菜其實味道挺一般,但她喜歡煮。
對于她來說,自己做的東西很有成就感,可每回味道都不如意,也不是難吃,就是普通,太普通了,偶爾有那麼一兩次中獎了味道便會很好,吃得人酣暢淋漓。
有中獎時刻當然也有失誤時刻,那時就真是有點糟踐食材了。
不過這些肯定是不能和沈硯之說的。
“放心好了,春杏總誇我燒的菜好吃,你肯定也喜歡。”
兩人回得較晚,廚房已經沒什麼人了。
她讓沈硯之先把楊梅和李子洗幹淨,然後再簡單撒些鹽和糖。
泥菌和肉類煮着比較好吃,但廟裡是見不到肉的。
溫晚照一頓翻找,終于找到了一些姜蒜,還有一些花椒粉。
院子嘩啦嘩啦的,滂沱大雨。
溫晚照瞧了眼周圍,沒見着沈硯之,往門口一望,正看見他淋着雨往廚房跑。
這雨又大又急。
沈硯之跑得快,雨水沒浸濕衣裳,落在了表皮。
“會燒火不?”
溫晚照已經生着了,隻是讓他添加幹柴,别讓火滅了。
“就這樣,給柴搭一個架子,要讓空氣流通,别堵死了。”
沈硯之坐在一旁的小矮凳上仔細聽着,時不時點頭。
溫晚照很滿意,她開始切菜,拿過沈硯之還未放鹽放的楊梅李子。
糖放得很多。
溫晚照拿起碗抛了抛,一個個楊梅跳起來又落下,像在玩蹦床。
她塞李子那碗給了沈硯之,讓他也抛抛。
泥菌很快被切好,油鍋也已經準備好,唰的一聲,溫晚照将食材倒進去。
溫晚照是先炒了姜蒜,一縷煙冒出,嗆得她鼻子發癢。
沈硯之在一旁也未能幸免,捂着鼻子連連後退。
“絕對夠味。”溫晚照笑了句。
因為在外頭兩人已經吃過了,所以隻炒了兩個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