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使用異能的階段就這麼有攻擊性,她要是變成異種,會造成人類更大的傷亡,造成不堪設想的後果。
所以shadow是不會放過她們的。
聽見shadow大放厥詞,吾卿卿不言不語,不動聲色翻開她手裡那本《唐璜》,一次性扯下數張,對着shadow扔了過去。
shadow知道那些紙張落地就會變成生物,來牽扯她的攻擊。不過不管她怎麼做,變成什麼東西,最後得到的隻有一種結果。
既然已經看見了目标,不管對方造出什麼生物,都是shadow的主場。
shadow像是看見獵物的豹子一樣,躲開蟒蛇的纏繞和毒蠍的攻擊,瞬間沖了上來,掀起烈烈風聲。狹窄的房間中沒有多少藏身之地,吾卿卿不斷後退,撕下更多的書頁。
shadow的襲擊來得太突然,吾卿卿腦後的長發還來不及紮起來,就開始應戰。在暗處活動的時候還好,但在面對着shadow的近身攻擊時,反倒格外礙事。
她像個被鲨魚追捕的水母,被撕咬去身體的一塊塊,下一刻就要葬身魚腹。
但不知為何,即使已經左支右绌,面臨絕境,吾卿卿也顯得格外冷靜,面對敵我雙方如此大的差距,甚至面不改色。
管你藏了什麼底牌,我會全都掀翻!
shadow擡起左臂,一發彈藥向吾卿卿,後者閃身躲避,然而掀起的氣浪卻擦傷了她的手背,轟飛了她手中的那本書。
她得留住吾卿卿的命,但不能讓她弄出更多的造物。
書頁嘩啦啦飛了個漫天,彈藥擦出的火苗引燃紙張,房間中飄飄灑灑,下起了灰燼和紙片的雨。
失去書本的吾卿卿等于失去異能的庇佑,面對着來勢洶洶的shadow,她似乎慌了神,将手裡剩下為數不多的紙張撕扯得粉碎,扔了出去。
慌神後對于異能的控制便失了手,那些紙張開始變成不着邊際,毫無攻擊力的東西。麻雀燕子和白鴿接連飛過,但毫無攻擊的意思。它們很是驚慌,撲撲啦啦地扇動着翅膀,想要逃離shadow,但又不知道向哪裡飛去。
一時間無數隻鳥出現在了房間内,上下紛飛,弄得到處都是羽毛。但就算它們能夠千變萬化,都無法牽制shadow一步了。
她幾個閃身,直接沖到了吾卿卿面前,高高揚起拳頭。
這是最後一擊!
在shadow的拳頭即将揮到吾卿卿臉上的那一刻,她看到這個年輕的姑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那詭異到甚至并不能稱得上是一個笑容。
而是預謀已久,終于看到獵物上鈎的,帶着報複感的快意。
處于被捕食者地位的水母将掠食者引入了她的網中。
“嘭——”
在狹窄的房間中,這聲槍響幾乎要震碎兩個人的耳膜。和shadow裝了消音器的那把手槍完全不同,它聲音響得像是在房裡放二踢腳。
吾卿卿背靠牆,舉着手槍,槍口向外飄着青煙。手槍的後坐力震得她掌心微微發麻,但仍将其穩穩地握在手中。
這是她藏在掌心的最後一張書頁,用來做了她能制造出的,殺傷力最高的東西。
之前攻擊shadow的時候吾卿卿隻用了變出生命的技能,藏下了真正的殺招,這是她的底牌。
她制造出的手槍隻能射|出一發子彈。如果這都無法殺死shadow的話,那将是她的敗北。
被擊中的人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shadow重重跌倒在地,在她身下的地上開始滲出一灘血。
吾卿卿松了一口氣,倚靠在牆上,緩緩滑了下來。剛才交手時忍住的傷痛在這一刻迸發出來,令她幾乎無法站穩。
她面色雖然冷靜,其實心裡也緊張得很。剛才制造出亂飛的鴿子和麻雀,就是為了分散shadow的注意力,掩蓋手裡的槍。
倒在地上的shadow仍不肯服輸,她從牙關裡擠出字來,說:“【創造】的能力,隻有在知道造物形态的時候才可以使用的出來……”
“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可以創造出槍,和能用的彈藥。”shadow睜大眼睛,死死鎖定房間中唯一的人影,睚眦欲裂。
她沒有過多防備,因為這不是末世,不是槍支武器随處可見的年代,吾卿卿卻能精準構建出可以使用的槍來。
“你這人,到底什麼來頭?”
吾卿卿不回答,她不想談論自己的過去,沒有對其他人揭開傷疤的愛好。她隻是低頭,對地上的shadow說:“你最不該做的事情,就是利用了蘭雙。”
shadow呼吸聲變得艱難起來,她吐出一句聽不清楚的話,吾卿卿對她的遺言不感興趣,轉身就要下樓去看蘭雙。
然而她剛一擡頭,腹部便傳來一陣劇痛。看準吾卿卿放松警惕,shadow偷襲得手。吾卿卿驚訝地看着地上以為已經死了的女人,不知道對方為什麼還能活到現在。shadow持着針管,擡起臉會給對方一個得意的笑。
吾卿卿确信自己打中了對方的心髒,她不會射偏的,絕對不會。
紮在吾卿卿腹部的那根針管裡面不知道裝了什麼藥,她想動,但發現自己身體完全僵在原地,似乎一瞬間麻醉了個徹底。
“你是不是很驚訝啊?以為我那一下就死了?好吧,可以理解。”
shadow揚起臉來,吐舌做了個俏皮的表情,将那支藥水推進吾卿卿的身體。吾卿卿睜大眼睛,這回輪到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