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哥哥,我有急事得馬上出去一趟,其他事宜等我回府再議。”百裡芃扔下一句話,沒等百裡靖父子反應就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連翹見百裡芃如此着急離去,不放心她一個人也急忙跟了過去。
“芃兒,你要去哪?”等百裡殊喊完,百裡芃早已跑下了樓。
百裡殊回過頭看向了百裡靖,而他此刻也是一臉無奈。
“爹,芃兒走得這麼急,她剛才看見了什麼?”
百裡靖如同沒有聽見百裡殊的話一般,自顧的說着:“罷了,到底是女大不中留。”他說完才看向百裡殊吩咐道:“找人遠遠的跟着她就行。”
等百裡芃拖着大象腿一路跑出來,白衣男子的身影已經快要消失在街角,她隻能喘着粗氣,繼續往前追。
跑了兩條街,百裡芃帶着連翹抄了小路,終于在快要到城北方向的巷子口,百裡芃截住了謝咎的去路,而此刻他又将面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百裡芃雙手叉腰,喘着粗氣,擋住了謝咎的去路。
“你跑……跑那麼快……做什麼?”
謝咎在離百裡芃三步之外停下了腳步,垂眸打量着累得氣喘籲籲的百裡芃。
“你是什麼人?一直跟着我做什麼?”
片刻後,百裡芃深吸了兩口氣調整好呼吸後才開口,“實在冒昧,我見公子衣衫如畫氣度不凡,很像曾經在西川相似的一位朋友。”
原來剛才的無意之舉都被她瞧見了,她居然也還記得西川的事。
謝咎聽聞後僅露在在外的雙眸平靜似水,隻是簡單的說了個哦字。
百裡芃也并未理會他沒有作答,繼續開口講述,“雖然我和他相識短暫,卻有過命的交情,可惜後來發生了一些變故,我與他走散了。”
要不是自己就是那位西川的朋友,他差點就信了百裡芃的胡編亂鄒。
明明是她喝醉了發酒瘋,将他的傷口弄得紅腫發炎,然後又順走了他的解藥一走了之,甚至還有可能……看光了他的身體……
一想到這裡,謝咎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片刻之後,他深吸一口來緩解心中的憤怒,也在心裡勸自己冷靜,如今不知道被她拿走的解藥還有沒有在,暫時還不能惹怒她,若是沒有了解藥,那就隻能從她的身上獲取……
随後,他再次看向百裡芃,沉着聲問:“所以,你覺得我就是你在西川的朋友?”
其實百裡芃并不能完全憑這一面面具肯定他就是麥浪,但是已經見識過他的驚人之姿,他是誰或許都不重要了。
百裡芃避開了謝咎的問題,雙眼一閉,準備飙戲。
“公子相信緣分嗎?我相信這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命運的安排。”她說話間挪動腳步朝着謝咎面前走去,隻是她向前一步,他便會往後退一步。
直至靠近牆邊,退無可退,百裡芃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謝咎後背依舊低着了冰冷的牆面,眼看着一張大餅臉離自己面前越來越近,看來剛才将面具戴上是個明智之舉,就算她此刻有什麼不軌的想法,也不能為所欲為。
謝咎努力讓自己鎮定,也想看看百裡芃究竟想鬧哪一出?
百裡芃根據以往跑龍套的經驗,也看了不少霸總的戲碼,沒錯,她現在坐擁家珍無數,不就是妥妥的女版霸總嗎?想到這裡,許久沒有演戲的她也打算過一把戲瘾。
百裡芃在謝咎的一步之外才停下腳步,哪怕隻是隔着一步之遙,她那鼓起來的圓肚已經貼近了謝咎面前衣衫。
忽然間,百裡芃伸出一隻厚實的肉手撐在了謝咎腦袋旁,又用自己壯碩的身體将高挑略顯清瘦的謝咎抵在了牆邊。
百裡芃盯着那雙露在外,依舊沒有泛起波瀾的黑眸,擡起另一隻手用和胡蘿蔔一樣粗的手指勾住了謝咎的下巴,眯着眼問:“不知這位美男娶妻與否?若還是孑然一身,不如和我成親,我家有田又有錢,保你這輩衣食無憂享盡榮華。”百裡芃費力的夾着嗓子,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又妩媚。
殊不知,在謝咎聽來卻覺得滑稽又可笑,身上的雞皮疙瘩也都起來了。
終于,百裡芃瞧見那雙淡如湖泊的雙眸泛起了波瀾,哪怕是生氣或者嫌棄也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