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百裡芃,等時間久了應該會忘記這段不愉快的經曆,待我重新奪回儲君之位,就前來娶她為妻!”
秦岩聽着沈元清的一長串解說話,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随後他再次開口并轉移了話題:“殿下你有沒有覺得謝大人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聽秦岩這麼一說,沈元清回想剛才與謝咎談話時的場景,他連忙開口替謝咎解釋:“阿咎為了找玄鐵令忙了一晚,或許有些累了吧。”他說完擡起手往秦岩的腦袋上敲了一下,警告道:“阿咎什麼人我最清楚,下次不可再輕易說他的不是!”
秦岩吃痛倒吸了口冷氣,并連連點頭應聲:“是,殿下教訓的是,屬下再也不敢妄議謝大人。”
沈元清轉身離去後,秦岩也緊跟其後,他盯着前面高大挺拔的背影,對沈元清的有些行為感到不解,縱然謝大人在朝中一聲罵名,可殿下卻總是對他維護有加,而謝大人亦是為了殿下願意赴湯蹈火。
但是昨晚之舉卻讓秦岩看得有些不明白了,讓他夜探百裡府的新婚閨房也就罷了,還讓他把謝大人的面具放進了百裡靖的房間裡。
不管沈元清此舉何意,在秦岩看來沈元清都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但是他哪敢去質疑?
“殿下,我有種直覺,我感覺今日的百裡府有些不對勁……”
沒等秦岩說完,走在前面的沈元清忽然一聲驚呼:“秦岩,百裡府好像出事了,你即刻帶上影衛随我前去!”
一盞茶後,沈元清帶着人馬沖進了百裡府,但他到達時,百裡殊和杜慶即将收尾。
百裡殊的身上被利劍刺傷了好幾處,流出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袍,和他一起奮力厮殺的杜慶隻有一點輕微的外傷,他的身上也因為打鬥沾上了不少血迹。
沈元清看向眼前的場景滿臉震驚,秦岩走到倒下的黑衣人面前,扯開了他臉上的黑布,當他看清黑衣人的面貌時也是神色一驚。
“殿下,這些都是皇後派來的殺手。”
沈元清聞聲眉頭緊蹙,走到了百裡殊的面前,打量着他詢問他的狀況:“百裡公子,你怎麼樣?”
百裡殊手中的劍插在地面,他撐着長劍顫顫巍巍站起身,本想向沈元清行禮,被他瞧見及時制止了,百裡殊這才開口:“多謝殿下挂念,草民無礙,幸得這位杜兄及時相助。”
“殊哥,你怎麼樣了?”躲在暗處的連翹聽聞外面已經沒有動靜,也立即跑了出來,她還未走近,就遠遠看到百裡殊身上染紅的外袍。
當連翹走近,才發現百裡殊的身上中了好幾處刀傷,鮮紅的鮮血浸濕了他的衣袍,她連忙上前扶住臉色發白的百裡殊,盯着他緊張詢問:“殊哥,你受傷了!都怪我連累了你,剛才你若不是為了保護我,也不會被刺傷,你現在怎麼樣?”
“連翹,你别這麼說,保護你是應該的!你放心,我沒事……”然而百裡殊的話還沒說完,忽然整個人無力地往後倒去,連翹本想抓住他,卻因為重量懸殊沒有抓穩,倒是一旁的杜慶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百裡殊。
杜慶将百裡殊打量了一圈後,将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随後他蹙着眉開口:“他應該是傷勢過重陷入了昏迷,及時給他止血,問題不大。”
沈元清聽聞百裡殊是失血過多,他連忙看向秦岩,吩咐:“秦岩,你的金瘡藥可還有?”
“有有有。”秦岩聞聲連連點頭,随即從腰間掏出一個瓷瓶遞到了杜慶面前。
沈元清環顧一周,他面前除了百裡殊和一位陌生的姑娘,似乎并沒有瞧見百裡芃的身影,一想到黑衣人是皇後派來的人,他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難不成謝咎前腳拿走了玄鐵令,皇後黨立馬就得到了消息,前來滅口?
“怎麼沒有看到百裡姑娘?”沈元清收回四下尋找的目光,沉聲詢問着連翹。
連翹聞聲盯着沈元清看了好一會,她記得上次在望江樓裡戳穿太子殿下時曾見到過他,那時百裡芃稱呼他為大皇子,雖然她還不知道沈元清是好是壞,但是皇宮裡的人都給連翹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連翹猶豫了好一會,都沒有開口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