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沒有,就是有時候要穿禮服,瘦一點比較好看,”靳意竹翻過整本菜單,沒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了,她本來也不是真心來吃飯的,隻是想找個借口,讓魏舒榆在她身邊多待一會兒,“吃薯條嗎?”
“一般,我不怎麼愛吃薯條,”魏舒榆回答,“你要是想吃,可以點一份。”
“好,那再加一份薯條。”
靳意竹翻到最後一頁,對着酒水研究了一番,說:
“還是要生啤吧,你呢?”
“我要可樂。”魏舒榆笑着說,伸手把服務生叫過來點單。
點完單後,靳意竹左看看右看看,一副對店裡的東西充滿興趣的模樣,問她:
“怎麼不要生啤?”
輕描淡寫的語氣,聽上去真是一點都不在意。
魏舒榆笑眯眯的看着她:“不能再喝了,再喝真的要說胡話了。”
“真的醉了嗎?”靳意竹凝視着那雙清澈的眼,好奇心慢慢鑽出來,她生起奇怪的渴望。
她想觸碰魏舒榆的眼睛,感受睫毛在手心顫動,想要蒙上這雙眼睛,讓魏舒榆變得驚慌失措,她想順着小巧清秀的鼻梁向下,魏舒榆的唇應該很軟吧?
“你看起來不像喝醉了,”靳意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虛似的把手收進桌子下,嘟囔了一句,“我才像喝醉了。”
“那你還點生啤……”
菜上來了,魏舒榆猶豫片刻,把她那杯生啤拿過來,又把自己的可樂杯推過去。
“我跟你換。”
“不要,”靳意竹伸手,把生啤挪過來,“我還沒在居酒屋喝過酒。”
去握酒杯時,她碰到魏舒榆的手。
微涼的指尖,帶着一點水汽,是剛剛生啤留下的痕迹。
皮膚很軟,細膩得不可思議,宛若上好的絲綢。
“你放心,我酒量很好。”
“知道你酒量很好,但這麼混着喝……”魏舒榆微微皺眉,觀察着靳意竹的神色,“确實不像喝醉了。”
她還沒見過靳意竹喝醉的樣子,但她看得出來,靳意竹現在很清醒。
甚至比平時更清醒。
“那吃薯條吧,看着還挺脆的。”
看來剛剛那句話隻是一句感歎,但靳意竹為什麼這樣感歎,她不想去猜。
魏舒榆拎起薯條,扔進嘴裡,鹽味重了點,炸得倒是恰到好處。
靳意竹學着日劇裡的人,猛地灌下一口生啤,清爽的麥芽味沖入口腔,包圍了她的味覺。
下一秒,陌生酒意沖上大腦,刹那之間,連思維都空白了一瞬。
“難怪日劇總在喝生啤……”靳意竹感歎,“确實好喝啊。”
“對,第一口沖上天靈蓋的時候最爽,”魏舒榆喝着她的可樂,總覺得有點不夠意思,“又冰,又有氣泡,還有麥芽味道……算了,我也來一杯。”
靳意竹看着她笑,生啤度數不高,但那種清爽刺激的感覺實在令人難以忘懷。
“早說你也來一杯嘛,”靳意竹舉起杯子,不管她在做什麼,跟她的可樂杯碰了碰,“猜猜看,你的禮物是什麼?”
她的眼裡帶着明晃晃的笑意,有種說不出的得意,看得出來,是斷定魏舒榆一定會喜歡,正像興高采烈的小狗狗一樣,等待着被人誇獎摸頭。
魏舒榆啞然失笑,卻又被她感染,在自己的生啤端上來的時候,忍不住端起杯子,不管不顧的跟她碰了一下。
“好壞,你碰杯也不叫我。”靳意竹嘟囔。
“你剛剛也沒叫我,”魏舒榆笑道,“你到底給我準備了什麼?好想知道。”
“秘密,”靳意竹眯起眼睛,愈發顯得那雙桃花眼笑容燦爛,“你猜啊。”
“我猜猜,不是包包,那是香水?”魏舒榆推測。
靳意竹喜歡香水,每次出現在她面前,味道都不會重樣,她也有用香水的習慣,算得上她們的共同愛好。
送人香水,是常見的選項,體面又漂亮。
也符合靳意竹的風格。
“不是,”靳意竹搖頭,甚至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再猜。”
你不會真喝醉了吧……這麼可愛的手勢,魏舒榆心裡嘀咕,有點想抓住她調皮的手指,可惜實在不合适,隻好把想法壓下。
“我猜不到,你告訴我嘛。”
她軟了聲音,朝靳意竹撒嬌:
“求你啦。”
軟綿綿的尾音裡,靳意竹的心輕輕一顫。
幻想化作現實,她抓住魏舒榆的手,撫過柔軟的手心,沒什麼章法的扣住她的五指。
“你跟我回酒店,我就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