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昨天你們經手的那個意外猝死的那個案子,細井在死者手下當學徒。”鳴瓢道“他再給死者收拾東西的時候,找到了死者寫給木記的那幾封信的廢稿,以及幾張關于椅子的設計圖紙……”
鳴瓢又将那十幾張滿是褶皺的廢紙遞給了目暮警部。
“有幾張提到了木記的名字,所以……雖然不知道那個人為什麼稱木記為‘佳愛琉’,但這信和椅子應該沒有寄錯,就是故意寄給木記的。”
目暮警部先粗略的看了幾張信的廢稿,然後又看向那幾張設計圖紙,眉宇再次緊鎖“這幾張圖紙……”
“請諸位跟我來。”鳴瓢秋人道“因為這幾張圖紙都是關于内部可藏人來畫的,所以我便将那個人送來的兩張椅子都拆開了。”
他面色難看道“昨天剛送來的椅子内部是空的,但是裡面放了罐頭和瓶裝水,顯然是有人想要呆在椅子内然後送到我們家,但是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得逞。”
“我們本來想昨天就報警的,但是戶川征一已經死了,所以想着報不報警也沒那麼重要,等今天下午上班時直接去警視廳跟你們說一聲就算了。”鳴瓢秋人道“結果……”
鳴瓢秋人來到了另一個椅子前,将那個扶手椅的椅子拉鍊打了開來,露出了裡面的人類骨骸。
抽氣聲響起。
“木記注意到這個扶手椅的後面也有拉鍊,打開後就看到了裡面的骸骨,因為木記無法确定裡面的骸骨是真的還是假的,于是叫我回來、确認了是人骨後,才報了警。”
雖然細究起來,這個說辭還是有不少漏洞的,但一來這些案件都沒太大聯系,二來兇手是誰已經很明朗了,目暮警部這裡也不會太過深究鳴瓢秋人這番說辭裡的語言漏洞。
“我知道了,這兩個椅子等會兒我會派人拉走。我們會再調查一下戶川征一的工作間的,對了,你的女兒呢?”目暮警部問道。
“木記在畫室,她不太喜歡與人接觸。”
目暮警部随着鳴瓢秋人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在飄窗後面坐着的白裙少女。
目暮警部點了點頭“你們就先等我們的消息吧。”
“目暮警部,”鳴瓢秋人道“我聽細井說,戶川征一是死于心髒病突發?他有心髒病史嗎?”
目暮警部表情有點怪異,這讓鳴瓢秋人心髒猛的一跳“怎麼了?”
“我隻能說戶川征一真的已經死了,其他的你就别問了。”
這種含糊不清的态度是什麼意思?鳴瓢秋人眉宇皺的更緊了。但是看到目暮警部對他做的手勢後,他了然,也不再過問什麼了。
目暮警部離開後沒過多久,一輛大車開了過來将兩個扶手椅運走了。鳴瓢秋人這才回到了家中。
木記在廚房内準備他們的晚飯,鳴瓢秋人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梁。
目暮警部做的那個手勢,意思是戶川征一的死涉及到了神秘側,已經完全交由專門的人去負責了,不管戶川征一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對外也必須要宣稱是意外而亡。
鳴瓢秋人又等了兩天,終于在第三天上班的時候,得到了目暮警部的反饋。
他特地來到了搜查三課的辦公室,将鳴瓢秋人單獨叫了出去。
“鳴瓢先生,我們在戶川征一的卧室内找到了一個暗門,裡面連接着一個地下室,從那裡我們找到了四個扶手椅,裡面均藏有屍體,加上你家裡發現的那一具,昨天就已經送往UDI了去确認身份了。”
“UDI?”鳴瓢秋人疑惑道。
“非自然死亡原因研究所的簡稱,總之就是替我們警視廳的法醫分擔工作量的一個民間法醫組織。”目暮警部解釋道。
并盛町,鳴瓢家。
飛鳥井木記來到冰箱前,看着空蕩蕩的冰箱忍不住歎了口氣,她又忘記提醒鳴瓢先生買菜了……
出門買點菜好了。這個時間出門的話,外面的人應該沒那麼多。
給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設後,木記穿上了薄外套,拿着錢包和鑰匙向外走去。
車庫的角落中停靠着一輛自行車,這輛自行車是前房東留給他們的。
木記騎着自行車向市中心的方向駛去,她記得鳴瓢先生提到過,這裡除了大商場外還有一條小商業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