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NA鑒定報告在長兄幫忙走了關系的情況下很快就出來了,從檔案袋中抽出紙張時的朝日奈要雖然在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不過親眼看到上面的白紙黑字的文字時他還是沉默了片刻。
報告上清清楚楚寫明了他與另一份樣本的提供人有着半同胞的血緣關系,無疑,飛鳥井木記就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
“要,結果……”知道鑒定結果已經出來的朝日奈雅臣剛從醫院大樓内走出來,就看到了坐在前院長椅上的朝日奈要。
“是我的妹妹,”朝日奈要歎了口氣道,“事情變得複雜了……我現在也算是喜憂參半吧。”
雅臣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喜憂參半,喜得是他有了一個有血緣關系的妹妹,憂的是這個妹妹的身世十分複雜。
“接下來就是去調查你父親的死亡一事了。”雅臣坐到了他的旁邊,也歎了口氣,“多年前就證明去世的人沒有死,還有了一個孩子,這也太離奇了。”
“更離奇的是他還娶了自己的親妹妹,與自己的親妹妹生下了……”朝日奈要眉宇緊緊皺起,對于這種事情哪怕是他都有些難以啟齒。
“要,不論怎樣,你的那位妹妹也是受害者。”怕自己的弟弟多想從而對那位妹妹産生什麼負面情緒,雅臣連忙道。
“我當然知道。”朝日奈要扯了扯嘴角,“起碼我現在比你們都要強一些,我有妹妹了,你們沒有。”
他站起身,似乎又恢複了平日般輕佻不着調的狀态。
“走了,雅哥你工作加油。”
飛鳥井木記是在午休時收到的來自朝日奈要的電話,在收到他的電話時,木記心中已經有了結果,這讓她一時難以做出是否接這通電話的抉擇。
最終,在電話快要自動挂斷的時候,木記按下了接聽鍵。
“木記,DNA報告出來了。”
木記靠在冰冷的牆面上,靜靜地等待着朝日奈要親口說出那幾個字。
“我們有着半同胞的血緣關系,即我們兩人的父親是同一個人。”
“……我知道了。”木記的嘴唇被她抿的蒼白,瘦弱的身子在漸冷的秋風中微微顫抖着。
“……”朝日奈要沉默片刻,手指摩擦着杯壁,看着印在上面的指紋,扯了扯嘴角用輕松的語氣道,“我很高興哦,一直以來身邊都是些臭弟弟,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盼到了一個妹妹哎,叫聲‘歐尼醬’給哥哥聽聽~”
木記原本緊繃的心弦稍微寬松了些許,但是那聲‘哥哥’她無論如何都很難張口說出,于是刻意轉移了話題道:“能有像要先生這樣的血緣親人我也很開心,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沒有其他的血緣親人了……”
“有時間的話可以再見一面嗎?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還想将你介紹給我的其他異父兄弟們,他們一定會嫉妒死我的。”
“如果有時間的話。”木記并沒有直接答應他,身世一直是她不想觸及的痛點,而且以她的體質擅自與他人太過接近的話說不定還會給他們帶來極大的麻煩……
“那等你有時間的時候,我們兩人私下先見一面吧,你如今也進入了咒術師的圈子裡了吧?我雖然不是正統的咒術師,但多少也有些能拔出詛咒的能力,關于你的體質,關于我們的‘父親’,我想我們還有很多不得不聊的話題。”
“嗯。”
挂掉電話,木記收起手機,一扭頭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五條悟。
“五條老師?”
“呀吼,”五條悟揮了揮手,“還不去吃飯嗎?下午可是有外出的任務哦。”
“我這就去。”木記朝五條悟鞠了一躬,然後朝食堂的方向走去。
木記離開後,五條悟微微側身看向了從另一間教室中走出來的禅院真希:“對于這個學妹真希你怎麼看?”
“不适合走上咒術師這條路——你問我這個幹什麼?和我又沒什麼關系。”禅院真希皺眉道。
“嘛,你可是學姐哎,”五條悟攤手道,“嗯,作為咒術師而言小木記的确不夠瘋呢……”
“你下午要帶一年級的出去做任務?”
黑色眼罩遮擋住了他眼中的情緒,但是那仿佛塗抹了潤唇膏的薄唇抿起,很輕易的就能讓人察覺到他不虞的心情:“被爛橘子們派去出差了。”
禅院真希眉宇稍稍舒展:“嘛,你這個等級的咒術師不就是一塊哪裡需要就搬去哪裡的磚嗎。”
“真希,我可是老師哦,要對我說敬語啦敬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