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白子畫漸漸從迷亂的心情中平複下來,緩緩離開那紅透的唇瓣,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冰心渾然不覺,螓首微仰,緊閉雙眼,白衣在山風中悠揚卷舞。面如桃花眉睫輕顫,冰心在迷迷糊糊中感到纖腰上的束縛減輕了,急忙掙脫白子畫的懷抱。兩人相視片刻,心中尴尬不已,欲語還休,默默無言。冰心恢複了冷靜,嫣然道:“師兄,我不怪你了。”一語雙關,卻不知是不怪關于收花千骨為徒的事,還是剛剛的親密接觸,隻能見仁見智了。
白子畫沉默片刻,輕聲道:“師妹,天色漸晚,我們回去吧。”冰心霍然醒悟。清風拂面,雪崖交錯,兩人并肩禦劍,朝着長留山方向飛去。冰心回頭望去,隻見雲台依舊冷清難言,隻覺得做了一個絢麗的幻夢。想到即将回到多了一個花千骨的絕情殿,突然感到一陣不舍與害怕。白雲悠悠,清風徐徐。冰心和白子畫回到長留山,笙蕭默遠遠望見冰心與白子畫翩翩行來,宛如一對璧人,心中一歎,道:“師兄,你的弟子花千骨暈倒了,我把她移到絕情殿,讓她那靈蟲糖寶照顧她,且用那張冰床助她療傷。”
白子畫默然片刻,緩緩道:“好,我知道了。”冰心和白子畫回到絕情殿之時,月正當空,兩人默默不語白日在雲台之上發生的事,冰心不想為難白子畫,也許白子畫隻是為了安撫她……白子畫回到寝室,想到白日發生的事,想到他自己的生死劫,想到他肩上的責任,心下默默地做了一個決定。
翌日清晨,冰心一早起來,想到花千骨初來絕情殿,因為沒有找到吃的,而差點餓暈在絕情殿的事,心下一陣失笑。隻好認命的來到庭院,摘了一些桃花和菊花,來到廚房,做了一盤菊花糕和一碗桃花羹。将近絕情殿,冰心的心裡有些莫可名狀的失落!昨日的一切在這燦爛的晨光裡,越發覺得漂渺而不真實。冰心伫立在絕情殿門口片刻,還是推開絕情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