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攝過書簡一看,冷然的看着花千骨和輕水道:“是誰想出這個主意的,還有這玉玺是誰偷來的?”花千骨和輕水被冰心的氣勢所迫,戰戰兢兢的說不出話來。片刻之後,花千骨反映過來,嗫嚅道:“回玄尊,主意是東方出的,不過玉玺是我從朗哥哥身上偷來的。”冰心接連說了三個“好”字,之後要花千骨把孟玄朗和白子畫找來。
當花千骨帶着孟玄朗來到客廳之中時,冰心和白子畫端坐與主位之上,東方彧卿和輕水靜立一旁。輕水面色不安,東方彧卿卻有些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意味,冰心和白子畫的面色都冰冷至極。隻是平日白子畫是冰冷慣了,冰心的面色更多的是沉靜,今日卻如此冰冷,周身的氣勢也壓抑不已。花千骨和孟玄朗同時向冰心和白子畫行禮,白子畫默不作聲他今日有些迷惑,為何冰心會如此反常(東方彧卿不想告訴白子畫,輕水卻忘了對白子畫說一直擔心她的孟大哥),冰心也不出聲,花千骨和孟玄朗就一直跪在地上。
少頃,冰心沉聲道:“孟玄朗,前幾日我曾問你為君之道,你明白了嗎?”孟玄朗默不作聲,冰心又問道:“東方先生,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為臣之道?”東方彧卿緩緩道:“為君分憂,為民請命。”冰心點點頭道:“先生大才,不知本座這一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如何?”東方彧卿聞言心中一驚,沒想到冰心的才思敏捷至此,心中更加忌憚,拱手道:“領教了,玄尊。”白子畫等人也對冰心贊歎不已,冰心又道:“孟玄朗,孟子有雲'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這幾句話強調了在君權至上的時代,作為一個主宰者應該以民為重,可是你呢,做到了沒有?”
孟玄朗的面色慚愧不已,緩緩地搖了搖頭。花千骨見孟玄朗被冰心訓得冷汗直流,不由得向白子畫投去求助的眼神,白子畫心中一歎,道:“師妹,之前的事情既然玄朗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饒了他吧,想必玄朗日後不會再這樣做了。”冰心眼角瞥見花千骨的小動作,又聽到白子畫如此話語,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騰地燃燒起來,面色一肅道:“師兄,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給你看一樣東西。”話音剛落,冰心從廣袖之中抽出東方彧卿僞造的文書遞給白子畫。
白子畫看完文書,面色無動于衷。随後,冰心把文書交給孟玄朗,孟玄朗一看之下大驚不已,不由喊了一聲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