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隐居在此,但以你冠絕天下的觀微之術,怎麼會不知道我來了呢。如果真的還在怪我的話,早就避我不見了。我還記得你以前憤世嫉俗,厭惡人性醜惡。沒想到,你居然可以隐居在此。”檀凡面無表情的道:“現如今,我更喜歡凡間的生活。這段時間,我去了很多地方,可比你那個空空蕩蕩冷冷冰冰的絕情殿強太多了。”
白子畫感歎:“你變了。”“是都變了,隻是你自己沒有察覺而已。”檀凡說完,轉身看向默不作聲的冰心。冰心眼神微閃,避開檀凡的眼神。白子畫打破三人之間沉凝的氣氛,上前一步,把殘頁交給檀凡道:“我這次來,是希望你能夠幫我看看這個。你出師萬卷閣,又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應該沒有你不知道的禁術,還有秘笈。”
檀凡把殘頁交還給白子畫,道:“隻是一個破書角而已,我又能看出什麼呢。”“那你可知道有哪些禁術,可以迅速提高人的修為,而讓别人不知的呢。”“這種禁術很多,但都是短時間提高無法長久,而且很容易被人識破。子畫,我從未見過你對任何人緊張,這一次你居然為了查出秘笈所出之地而來找我,究竟是為什麼?”白子畫沉聲道:“這件事發生在蜀山,我既然收了花千骨為徒,就應該對她負責任。”
冰心聽到白子畫說出對花千骨負責任的話時,面色微微一變,心道:“師兄,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這句話有多麼的惹人誤會嗎?”檀凡也為夏紫薰不值,諷道:“好一個責任呐,我到是忘了,在你長留上仙眼中,隻有責任、隻有對與錯、隻有什麼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對紫熏,你還是放不下。”“愛一個人,哪能說放下就放下,我不過是看她愛你愛得太苦,不想讓她再見到我徒增愧疚煩惱。離開,是我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
冰心心中一動,夏紫薰啊夏紫薰這樣一個奇男子對你癡心至此,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愛”。白子畫勸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子畫,你可以不聽不看不想不問,放下過去的一切,但是我不能。偶爾思念,微觀于她,她從來未曾快樂過。而你,是唯一能給她帶來快樂的人,卻給她帶來了那麼多痛苦。罷了多說無意,你對自己都沒有一點憐憫之情,我又何必指望你對她人呢。”
“檀凡,你執念太深了。”
“那你呢,你擯棄七情六欲,抛下所有執妄,難道不是一種執着嗎。”白子畫啞口無言。檀凡離去後,冰心和白子畫也回到各自的屋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