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光似乎也不怎樣。”

留下這句話的懸岚不給顧諒任何繼續話語的機會，退組傳送離開迷宮。

“……啊？”林曉整個人傻站在原地，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的臉：“她……她剛剛是在說我菜嗎？”

顧諒傷腦筋地捂了捂腦袋，回頭對林曉道歉：“不，她不是這個意思。你别放心上。”

前有妖道，後有懸岚。這種事想不放在現在的林曉心上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剛剛忘記切天雷天賦樹了，本來沒想用酸雨輔助那套的……因為打起來了沒好意思脫戰更換，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想拖你們後腿的……”

“她不是這個意思。”

顧諒少見地露出了認真的表情，一字一句地對林曉重複解釋着。

“今天的練級速度比我們兩個刷迷宮還要更快些，你不但沒拖後腿，仇恨輔助處理和增傷反應都做得很好。”

“……”

“該道歉的是我，因為我在岚神的管理會議上說你是被諾抓來湊數的占星。我的初衷是不希望你被針對，并不是我不認可你的水平，希望你理解。”

認真起來的顧諒讓林曉不知是否應該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表達自己的态度。

“她說我眼光不好，其實就是以她的方式認可了你的水準。她講話就那樣，可能對外人而言有些刻薄……哦，我也是外人。”

顧諒甚至露出了少見的苦笑。

“你在争取岚神的高層管理位置嗎？”林曉小心翼翼地扯開了話題。

“算是吧。話語權重些，對你們也好。”

顧諒也許并不止這些考究，但他看起來心事重重，林曉很确認那并不是自己能探究的東西。

林曉沒有再打擾顧諒，她将自己号停回水溪村後又切換到遊俠伏神身上。

會客廳裡，聞秋正在對着練習木偶訓練PVP招式，他在為今晚更新的鬥技場排位做熱身準備。見林曉開着伏神号走了進門，他才放下手中的劍準備歇息一會兒。

“小秋，懸岚會長平時是不是講話很刻薄？”

正在嘗試虛拟新飲料口味的聞秋聽見林曉這樣一問，差點又要重蹈沙漠垃圾博士的覆轍。

“她怎麼了？不會是和我哥練級的過程中偷偷欺負你了吧？”

“……是我看起來太好欺負還是她非常愛欺負人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曉姐姐，你真得離那老女人遠點。如果不是你現在練級麻煩，我都不會同意讓我哥拉你進他那個陰間練級車。”

聞秋擺了擺手。

“她沒對我怎樣，隻是感覺她好像……對顧諒有些刻薄？”

“她對誰都那樣，她就是個壞女人。偷偷告訴你，我們組裡的兩個輸出對她印象特别差，給我說了好多她的黑曆史！”

“……”

“她在上位之前不叫懸岚，那個岚字其實寫作‘瀾’，為了讓當時的會長對她印象好，她才刻意改名博取了部分管理組的好感。這種有心計的女人太可怕了！”

聽聞秋的叙述，林曉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了許多讓她難受的過往。

“總之，曉姐姐别被我哥下套跟他的練級車了。你可以來跟我們的三人車，多一個人分經驗也無所謂，我車上這兩個夥伴人特别好說話，肯定會很歡迎曉姐姐的！”

林曉正準備感謝聞秋的好意，顧諒卻好巧不巧地在此刻闖入會客廳。

“怎麼，在聊百枭和水靈靈？”

顧諒的語氣聽起來并沒有平時那麼輕松愉悅。

“對啊，枭哥和小靈子人又有意思也好說話，比你車上的陰間老太婆好一萬倍吧。枭哥前些天還找契哥問要不要幫忙練級呢，他肯定也會願意幫曉姐姐的。”

“哼，他最好是。”

顧諒輕哼了一聲，聞秋見他不買賬的樣子，一下子也有些來氣。

“你可别被老太婆洗腦了，你知道她什麼成分的，壞女人。”

“我有我自己的判斷，不會被别人的意見牽着鼻子走。”

林曉先是感歎着顧諒這份的自我，然後察覺到現在的談話氛圍好像不太對。

“呃，今晚是不是要開鬥技場排位呀？小秋打算肝到什麼段位？”

林曉立刻機智地搶過話茬。

“當然是魔王段位了，又帥又炫！很适合威風凜凜的神！”

噬魂的鬥技場分段名就是一個屠龍者終将成龍的過程。由冒險者起步，後續依次是勇士，精銳，騎士，惡龍，魔兵，魔将，魔王這幾個由低至高的分段。

内測時期的鬥技場獎勵稀少，這并抵擋不住玩家們鬥技的熱情。

“等我打上魔王段位，雙人鬥技場也開了，我可以帶曉姐姐每周打周常鬥技點數，反正你肯定要用點數換鬥技場外觀的吧。”

“如果我進步到不拖後腿我就讓你帶我打。”

“隻是打點數的話戰績如何都無所謂吧，每周赢個十多把就可以了。”

“嘿嘿……太拖後腿我會不好意思……啊，快到點了，我得趕下一趟練級車，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