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曉心虛地為這個繞了一大圈的道路總結好她想要的結果，然後繼續低頭倒騰碎片。

“……好。”

諾輕聲應允，那語氣中聽不出是有所期待還是無奈。

“什麼時候還？”林曉卻非常期待，甚至徹底中斷了手上的修複工作。

“什麼時候都可以。”

面對諾給出的肯定承諾，林曉決定慎重選擇下一次出門邀約的時間，絕不浪費任何一分可以靠近他的機會。

——準确來說，是靠近遊以情的機會。

還好，林曉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探讨他們該選擇的下午茶地點與時間。

諾很确認，此刻他的理智在一遍一遍地拒絕着林曉的提議。隐約讀出她企圖的大腦，麻木地為名為遊以情的少年織起了一張保護網。

他可以找出一萬個變相償還與拒絕的理由。

遊以情不該越過諾出現在她面前。

隻是每一次，林曉提出希冀之時，心中那個躺在牆角自暴自棄的少年，仿佛就要透過蜘蛛網伸出手，觸及“諾”這一面具的背面。

萬般克制，總會在那樣的一瞬中情不自禁地演變成放縱。這又也許是他唯一可以對自己保留的慰藉——是遊以情與諾都會為此而妥協的一份甜美的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