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讓李可幫我撒了個謊。”
結束擂台後的諾立刻和林藍取得了聯系,希望她能給自己與林曉創造一些獨處的時間。
“那個……諾神,你大晚上的過來不會是要……呃?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實在幫不了。”
林藍在和諾商量的語音中露出了與她平時的搞怪完全相反的,一本正經的擔憂。
雖然她平時總是滿口黃腔地調侃林曉沒有與諾上壘,但這種嚴肅的時刻,越過林曉的同意去給這倆制造暧昧的獨處環境,要是真發生了什麼上壘情況,林藍肯定是不希望如此的。
她希望林曉可以直面自己的心意,卻更加希望林曉能慎重對待自己珍惜的感情。
畢竟上壘是相互認可之後增加感情的手段,一旦變成解決矛盾的方法,想想就非常恐怖。
“我發誓不會傷害她。否則我也不會想了那麼久,拖到現在才來求你幫忙。”
林藍聽出了他話語中的無奈與認真。
很明顯,林曉折騰了自己兩天,而這個忽然打開語音來懇求她幫忙的少年,在這兩天裡也十分不好受。
無論是在沈契面前跟半個僵屍一樣的諾,還是在自己面前郁郁寡歡的林曉,看多一眼都是給自己心裡添堵。
這兩個互相折磨的人是得有個能靜下來好好商量的,不給對方逃避心情的空間。
于是林藍緊急聯絡了沈契把自己接走,強行給遊以情和林曉騰出了公寓空間。
不過林曉由于太信任林藍,隻要對方答得上戚風蛋糕這一關鍵字,她都會無條件開門。
結果就有了這樣猝不及防的一幕。
“又沒戚風蛋糕,臭男人送上門做什麼?”
這時候好像不該說這種傲嬌的話,他要是什麼都不說直接走了,後悔的還是她。
但林曉想到自己這兩天的折磨,嘴巴裡就隻能吐出這種帶着軟刺的話語。
“我急了。”
遊以情輕輕地笑了笑。
“急……什麼。”
林曉搓了搓睡裙的皺褶。
“兩天碰不到你,戒斷反應了。”
遊以情說着,又往林曉這邊靠近了一些。
然而兩人之間的間隙仍然隔着一個巴掌寬的間距,他好像是刻意沒有填滿這一縫隙。
“……早幹什麼去了。”
林曉的聲音越來越小,終于委屈地低下頭。
“在自我檢讨。”
“檢讨得有點久了,我都以為你不打算……再提這些了。”
“我如果毫無打算,就不會這樣出現在這裡。”
遊以情下意識地伸手想像平時坐在會客廳沙發那樣觸碰林曉的手指,才剛挪上去的手第一時間碰到的是她質感絲滑的睡裙。
他立刻臉紅地将手收了回去。
林曉又對他使了個難受的眼神,意識到他的動作後,林曉自己也将座位挪了上去。
兩人終于緊緊地貼坐在一起。
林曉還以為會先漏洞百出的那個應該是自己,結果貼坐在遊以情身邊時,她可以感受到他手臂的輕顫。
像是害羞,像是激動,像是期待。
遊以情又再一次在這個親密的距離中對她伸出手。
尾指疊上尾指,無名指覆上無名指。
不敢完全将她的手攥進自己掌心,卻小心翼翼地表達着他想要觸碰的渴望。
還沒等其他的手指慢吞吞地湊過來,林曉憋不住主動地抽出自己的手,反将遊以情的手攥進了自己手心。
“羊入虎口還這麼慢吞吞的,不會是想後悔吧?”
林曉别過頭吐槽了一句。
“羊?入虎口?”
遊以情愣了愣,将林曉的形容重複了一遍。
“你這小綿羊入我母老虎嘴裡了,我說……你現在反悔也來不及,我很小氣,你不解釋清楚,今天就不許走。”
今天必須把他的心意問個明白。
“我是……小綿羊?”
不知為何,遊以情在意的重點在這裡。他再一次對林曉進行了詢問。
“難道不是嗎?這麼慢吞吞的,高低是個慢羊羊吧。”
林曉吐槽完畢後,她聽見了遊以情呼吸稍重的一聲喘息。
仿佛是下定了決心才會松開的一口氣。
“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