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痛楚的你在不帶一點動搖的澆灌之時
擁有未曾見過的色彩的花将再度邀你前來」
耳機裡的搖滾曲忽然在一個巧妙的轉折中柔化,主唱壓低聲音輕輕演奏出與先前的曲風有着微妙詫異的溫柔詞句。
林曉總覺得自己好像聽見了什麼熟悉的東西,她默默地将這段又倒退回去聽了一遍。
“哦,信前輩……”
林曉終于從記憶裡挖出了關鍵字,激動地和遊以情一塊摟住了史萊姆抱枕。
“信前輩怎麼了?”
說起來他還沒有對信步閑庭道謝。
——年輕真好,餘生很長,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慢慢品味後悔。
如果不是那個男人一句話把他刺了個清醒,他大概還在躊躇着要用如何委婉溫和的方式去面對林曉。
“信前輩的手機鈴聲是這個。”
“……?”
“第一次見,也就是他幫我解圍那次,他接了個手機後下的線。我隻聽到一點歌詞,這曲子……原來是十五年前發行的诶,放現在可是冷門寶藏。”
林曉說着點開了這個名為“異端先驅”搖滾樂隊的主頁,第一頁的成員介紹裡面,主唱的藝名為“Noir”。
“主唱怎麼還叫Noir?這是你喜歡的樂隊嗎?”
遊以情沒有回答林曉。
他隻是默默地捂着臉,重重地深呼吸了一下。
“以情?”
林曉戳了戳他的臉頰。
“嗯。曉,你和信前輩很熟嗎?”
——他不會這一次要把醋吃到信步閑庭身上吧?
别說,還真有可能。
林曉立刻頭皮發麻地補充解釋:“不熟,就見過三次,除了第一次外你都在場。第一次也是意外。”
“你不是說他一直在旁邊看着你,所以才會出手解圍?”
“……”
林曉忽然就開始後悔她為什麼當初要在組群裡把這種無關緊要的細節補充得那麼幹淨。
不過仔細一看遊以情的模樣,似乎也不太像是在吃飛醋,顯得很在意倒是一眼可見的。
“嗯……”
“好。”
遊以情揉了揉林曉的腦袋,眼神逐漸變得溫柔。
在遊以情離開之際,林曉把粉紅史萊姆送了給他。以這個可愛的約會信物作為自己思念的替代品,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