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林曉倒也沒有不情願，隻不過想到要在駕駛艙外等這兩人談話結束，難免會有些小寂寞。

“很快就好。”

如果不是顧諒和懸岚還在場，看見林曉這明顯帶情緒的小表情，諾肯定是得好好地用肢體動作哄一番才去談話。

暫且忍住了。

諾回到了伏神賬号上，約見了玲珑。

他給玲珑遞了一份天賦樹文件。

“PVE夠用，PVP占星我是外行。”

意料之内的動作與回答。

當然，諾沒有在遞完文件後轉頭就走，玲珑也沒打算放他走。

本來這些理由就隻是見面的借口，兩人都心知肚明。

“現在有空的話可以給我講解一下技能選擇和輸出循環這些細節嗎？”

所以玲珑早就準備好了後續的話術。

諾等待的也正是她的後續。

“玲珑。”

“……嗯？”

諾很少會在對話時用她的昵稱作為對話開端。實際這樣喊出聲時，少女的内心會怦然一動。

玲珑甚至在這樣的稱呼中稍稍心動地往他身邊站了點，結果碰到了一堵本不該存在的空氣牆。

“如果你真的很需要這些知識，我可以寫個文檔給你做參考。”

“……”

玲珑戳了戳諾身邊的空氣牆，幾乎沒怎麼在認真聽他剛剛說出的這句話。她明顯在等待諾對空氣牆的解釋。

“進會客廳和他們聊或者看PK，都不需要問我意見，這些都是你的自由。”

不對，不是這樣。

這番看似妥協一切的話語，帶着一股重重的拒絕的意味。

這氣息實在讓人熟悉，就像是最初的奪冠之夜——

那一天的遊以情是玲珑所有對他的記憶中感情最為豐富的模樣。

被四個戰隊兄弟圍着，斬獲無敗冠軍的那一夜，成為沈諾的那一刻。

玲珑始終記得，在那天夜裡被她強行約出來，與她漫步在校園小徑上的遊以情，黑口罩之下是好看的笑容弧度。以至于她沒有忍住說出了埋藏已久的話語。

“以情，可以讓我更了解你一些嗎？”

“嗯？”

“我是指……可……可以給我一個更了解你的機會嗎？我們能不能嘗試一下？……更進一步？以朋友之上的關系……”

他在這樣的告白中停下了腳步，收斂了笑容。

仿佛奪冠的喜悅隻是一場幻夢，少年的眼神裡慢慢地湧上了麻木與回避。

“抱歉，我不是什麼值得你進一步了解的對象。”

“……”

“我對朋友之上的關系也沒有任何需求與興趣。”

那份意味深刻的拒絕之意印在他的雙眸中，恰如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