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知曉主動接續了林曉剛剛說的話題。

“你為什麼那麼做？”

“嗯？我做什麼了？”

“花錢幫她拍裝備，是想要在她面前做你想要的情緣搭檔人設嗎？”

“哦？在師兄眼裡我是這樣的人？”

風知曉注視着諾，從他的眼中卻讀不出濃厚的敵意。

看起來，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他而言算是重要的。畢竟那種“無條件寵愛”般的行為，确實需要一個他能接受的合理解釋。

“師兄，人的行為大多出于自私。即便是行善，也逃不過自我滿足這一層。而我那麼做，也不過是自私。我見不得她們好，也見不得曉曉受委屈。”

風知曉走近了諾，說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事實。

“周璐和琪琪，她們私底下都找過我。一個發了照片問我想不想要可以奔現的情緣，另一個問能不能拆了我和曉曉的組隊轉而與她做雙修綁定。”

“……”

這是林曉完全不知道，風知曉也沒有對她提及的東西。

“我晾着不理，還能從她們手上收到她們偷拍曉曉的照片。不過我沒有保存。我記得大概是課間剛睡醒，臉上還有書本壓痕的樣子。為了讓我放棄曉曉，去加入她們的小團體。一開始沒把話說太死的我也是不堪受擾。”

風知曉看見諾的手緊緊地捏出了一個拳頭的形狀。

“師兄，知道超老闆和曉曉的事嗎？”

“知道。”

“你為什麼不好奇，隻是找個打點賬号的情緣苦力，給錢誰都可以做，為什麼偏偏要找上曉曉。又為什麼，在噬魂要找上懸岚？”

被林曉輕描淡寫帶過的超凡脫俗的事迹，在風知曉剝開的解讀中讓諾瞬間恍然大悟。

“呵呵，師兄。曉曉是很單純，真的會相信超老闆說的表面情緣身份。我看你是明白的。超老闆要的，是可以在這個虛拟世界中陪襯他地位的伴侶。一旦曉曉不再是香花的管理，也不出頭參與開荒和人脈鞏固，她就不可能再會是合格的對象。即使是對幫會成員的花金幫助，也不過是超老闆自我滿足鞏固地位的手段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香花露水與琪琪始終隻能成為超凡脫俗羽翼下的依附，而不會被他拉到那個位置的原因。

“周璐和琪琪，在我看來就是容易在依附與别人的施舍中迷失自我的人。安于表面與寵愛，争奪所有對自己有利的依附品以提高自身的團體地位。世上有千千萬萬個風知曉和超凡脫俗，都能是她們眼中肥肉。我對這種不擇手段與輕賤自我的女人，恨之入骨。”

風知曉笑着說出這段話時，他的面容讓人不寒而栗。

“曉曉想要的裝備，隻要她違心地去忍讓，我就會出手。我喜歡看她們兩個氣急敗壞的樣子，花點錢就能讓她們爆炸好幾天，跟看猴戲一樣，很值。”

“……曉應該也會過問你緣由吧？”

“她問了啊。我隻是說我樂意，因為我有錢。有錢人的錢雖然不是大風刮來的，但用來買樂子很稀松平常。我跟她說，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就像受面包恩惠那樣，給我打工就可以了。所以，我的賬号交到了曉曉手上由她幫我打理，用來抵我花金幫她拍裝備的債。”

這就是風知曉“包養”林曉的事件面貌。

“師兄，我說了，我不是什麼善人，也不愛循規蹈矩，對于我自己喜歡和肯定的東西，我就會傾盡全力維護。”

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有血有肉，愛憎分明，讓人十分嫉妒。

諾還有一個疑問，關于林曉最後的退會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