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神坐在水溪村的大樹下。
像是知道林曉會跟過來一樣,他對着緊随其後刷新在自己面前的林曉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
林曉忐忑而拘謹地坐下,與她一向親密的伏神挪出了一堵空氣牆般的位置。
“信前輩,是你嗎?”
這個疑問句,帶着幾乎是肯定的念頭。
伏神摘下了他的面具,對她露出笑容作為答複。
信步閑庭用遊以情的臉模對她微笑,那感覺,也像極了他。
但的确又不是他。
“他……你們是……什麼關系?”
“如你所見,就是不存在項圈判定的血緣關系。”
林曉沮喪地在這個答複中低下頭。
“你們……一開始就認出了對方?合夥要瞞着我嗎?”
“沒那麼早。但我們并沒有合夥做什麼,一切的一切,都很順其自然。我想,這可能是一種默契?”
信步閑庭顯然沒有在用謊言搪塞她。
“那……是以情他……拜托你今天替他上場的嗎?”
“不,是我一時興起。就當還他一個人情。上次跳華爾茲時,他不是那樣說過麼?”
——這事算你欠我的人情。
“可一時興起你要怎麼登錄他的賬号?就算有血緣關系也……”
“你可以不通過主卡登錄他的賬号,我自然也有我的辦法能做到。”
按信步閑庭的形容,也許他手上也有一張遊俠伏神的副卡。那樣的話就不奇怪了。
“那他為什麼……自己不出現呢?”
忐忑着,林曉終于問出了這個最關鍵的提問。
信步閑庭訝異地盯着她。
“他沒跟你說他的狀況?”
“他出什麼事了嗎?”
“哦不,他沒有出什麼事,你别緊張。”
意識到自己暧昧不清的說辭讓林曉誤會遊以情遭了什麼難,信步閑庭急忙解釋清楚。
“我什麼都不知道。周六早上他給我留短信說他要去處理急事後,我就再也聯系不上他。一直到現在。”
信步閑庭原先還納悶了一會兒,聽完林曉提及這樣的細節後,他遲疑地追問了一句。
“你說,周六早上的短信?”
“嗯……大概周六清晨六點左右。”
“他什麼情況都沒有跟你提?”
“是。我什麼都不知道。”
林曉收到短信的時間,她猜測那就是遊以情的蘇醒時間。醉酒後早睡的他醒的也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