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

“嗯？！”

一直在回想着剛剛香花會員們從謾罵到求饒态度的林曉被諾一句話拉回思緒。

“我在……想剛剛的事。”

“嗯，我猜到了。所以怎麼了？”

諾顯得毫不意外。

“在想是我的話肯定看到她的眼淚我就下不來手。”

“你同情她？”

諾的語氣中沒有對于敵人的不屑與蔑視，他隻是在輕聲詢問林曉的态度。

“我不知道。畢竟……她沒有參與過那些不好的事，卻被牽連進去。我也知道她在紛争之地混就是為了蹭點裝備和外觀，她不擅長PVP。想到這裡……我心情有點複雜。”

林曉老實地承認了自己糾結的心态。

諾卻溫柔地笑了。

笑時的他與剛才那個冷酷無情的伏神判若兩人。

“曉，沒有必要替她擔心。如果她承受不住，系統會保護她。既然她沒有被請下線，就代表這是可以承受的一部分。”

諾言之有理。

隻不過林曉還是沒想明白他為什麼會刻意追上去針對肖小琴。

“她或許不是加害方，但她亦是其中一份子。她自己不會不清楚這些。隻要她選擇待在那一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無論她是誰都一樣。”

諾将林曉在疑惑的部分解釋了個清楚。

肖小琴确實是知情人，當初也是她告知林曉，周璐還惦記着和她相關的事，仍然在香花有毒這個團體散播關于她的污話。

肖小琴沒有加入這個話題，卻還是選擇留在了這個已經将謠言麻木地流傳成僞造事實的小團體裡。

“不想被我盯上，就退會表明态度。否則不管她是什麼身份，我都不會放過她。我對他們的眼淚沒有同情，在我看來，都是自找的。我要他們一點點的猜疑，割裂，失去依附後手足無措，這是他們應得的。”

諾做了一個看似冷酷無情的總結。

——這是他憤怒的具現。

能讓幾乎不動怒的他表現出如此巨大的敵意，個中緣由林曉比誰都要清楚。

現在想來，除了與她有關的事，她從未見他能如此生氣過。

謠言，懸賞，一部分人自诩正義的冷嘲熱諷與狂歡。

“曉，你想再當一回壞人我也奉陪。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面對。”

林曉擡眼看了看眼前的駕駛艙。

她輕輕地抱着艙門貼了貼臉頰，就當是與他短暫地擁抱了一瞬那樣。